”
“嘶……”譚縱卻是被這小丫頭毫無道理的一腳踢疼了。見這小丫頭又開始胡攪蠻纏,譚縱頓時再顧不得什麼自降身份了,直接就抄起這不過十幾歲的小丫頭,強行摁到自己半跪著的腿上,啪啪啪在屁股上一陣亂打,頓時就天下太平了。
那邊韓家的家丁見明心受了欺負,特別是屁股這等隱秘地方被譚縱打了,一個個俱是怒不可遏的衝了過來,只有韓文乾站在一邊,一臉凝重的看著毫無懼意的譚縱以及譚縱的這些個手下。
這些個譚縱的手下雖然都穿著便裝,但適才不過六個人,卻是將這邊近二十個巡捕一棍子統統撩翻了,便是那押司裝扮的人,也不過只是多走了七八招,隨即就被人直接磕飛了刀,束手就擒。
而便是這麼一群人,卻是對譚縱恭敬的很,言裡必稱大人。特別是這些人有意無意從馬車邊過的時候,話裡頭涉及到的王爺、譚大人、三小姐、小妾之類的話,更是說的毫無顧忌,說到三小姐為妾時,更是一副“這女人賺大了”的架勢,好似自家三小姐與那譚縱作妾當真就是賺了一般。
可譚縱是個什麼人?他在接到“二爺”韓世坤的密令前,雖然也曾聽說過這個新晉的鄉試亞元,可更多的卻是他因為娶了蘇大家過門而得罪了王家的那位公子爺,至於什麼大人卻是從來沒聽說過的。
若是論常理,以譚縱亞元的身份得個官身倒是不難。只是,若只是個小官兒,又如何會有這等武藝高強的侍衛?特別是適才那譚縱明知道那年輕人是閔志富的公子還敢這般打臉,莫非半分忌憚都沒有麼?
這些個念頭在韓文幹腦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隱隱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關鍵,但這個關鍵卻是在那謎團後頭藏的妥妥的,就是不讓他抓住。
這時候,見著因為明心被譚縱羞辱,下人們一擁而上要去解圍,韓文幹卻是乾脆選擇了默許。他這會兒要看看,這譚縱究竟有什麼憑仗,竟然敢往死裡得罪閔志富這位蘇州知府,更敢讓手下人過來說什麼娶自家三小姐為妾這等大不敬的話。
若是發現這譚縱當真只是個不識官場奧妙的小子,他倒是不介意先幫著閔志富將譚縱抓了來換點人情。
便在這時,馬車裡卻是傳來一個女聲。這女聲輕輕柔柔的,便好似三月扶風的楊柳,又好似划水而過的春燕,當真是讓人聽了生出無限憐惜,直讓心海為之生波。
“韓管事,可是明心這丫頭又惹事了?我怎的聽到她好似在哭?”
韓文幹聞言心裡不由得一凜,連忙轉身朝車廂恭敬道:“小姐,是明心那丫頭又闖禍了,還踢了那位譚亞元一腳。這會兒被譚亞元捉了打屁股呢。”
“打屁股?”韓心潔聽了先是一怔,隨即卻是被這詞羞的面紅耳赤,即便這車廂裡已經沒半個人了,可仍然不由自主的拿手將臉遮著了:“這譚亞元能得中鄉試亞元,想來是個知禮的舉子,怎能在這等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羞辱弱女子的事情來。韓管事,你快去勸勸,務必要將明心救回來,絕不能再讓她被那人佔了別的便宜。”
韓文幹聽了,雖然心裡面頗不願意——明心不過是個小丫頭,與他心裡面的試探相比實在有些無足輕重。只是既然小姐發話了,即便他再如何不願意,也不得不下令讓那些帶著傷的家丁以及那兩個護衛一起擁了過去。
這邊的動靜這般大,自然引起了那邊正在捆人的秦羽幾個人的注意。見這韓家的人這般不是好歹,竟然想要來一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戲劇,頓時一個個都鬧了。說不得人也不綁了,直接轉身就朝人群趕了過去。
韓家的這些人便是那些無錫的巡捕都打不過,適才在秦羽他們參戰前,短短時間內便已然被那些巡捕砍傷了幾個。這會兒被秦羽他們幾個從背後偷襲,更是遭了大罪,幾乎是片刻就被秦羽幾個紛紛放倒在地。原本就受傷了的自然是傷上加傷,沒受傷的這會兒也躺在地上痛苦哀嚎,顯得悽慘無比。
好在譚縱看見的早,讓秦羽幾個住了手,否則韓家躺下的人就不是七八個人,只怕十五六個全數都得躺在這。
“呸,這韓家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還想傷咱們大人。”陸文雲卻是瞅準了機會在譚縱面前表忠心:“要我說,咱們家大人就別要這韓家的什麼三小姐了,當真是不識抬舉的很,還真拿自己當盤蒜了。”
那明心一開始被譚縱打第一下時還凶神惡煞的,待打到後面卻是已經哭的稀里嘩啦沒了樣子。等韓家的人被秦羽他們六個放倒一片的時候,卻是嚇的連哭都不敢了,只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嘴巴磕磕碰碰的但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