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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是牽扯到了大順軍,吳行文如何好接話,因此只得跟著笑了兩聲,選擇做個悶嘴葫蘆。

其實剛才譚縱舉起手來活動時,吳行文心裡面就很是詫異了。他家這味祖傳藥雖然功效非凡,但以昨天他對譚縱雙臂經脈的診治結論來看,敷了藥後即便是那些體健如牛的壯漢,元氣充足,那也得要個二三天才能勉強舉物,五六天後大概才能恢復為常人狀態。若是想舉重物,怕是要再將養個幾天才夠。

就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畢竟自家這位藥是以溫養為主,卻不是那種刺激人體、以損耗人體元氣為代價的猛藥,在時間上自然是要慢上一些的。但卻好在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也不需要行其他手段,只要上藥就成。

只是這會兒看譚縱的狀態,雖然離正常還有些差距,但至少行動卻還算是自如,舉物上也沒有多大的問題——這顯然已經算得上是第二個階段的效果了。只是,離上次敷藥不過是半天時間而已,這怎麼可能?!

吳行文心裡翻起了不可置信的滔天巨浪,但是面上卻還必須要做出一副原本就應該如此的淡泊模樣,嘴上則是一副同樣閒淡的表情,略略道:“大人攜護衛領二百餘壯士逐八百山越於城西,保我無錫百姓於水火,高義早已傳遍無錫,民眾無不感恩戴德。小民不過是獻上些許祖傳藥物,此等小事實在不值得大人讚許。”

吳行文這番話又是吹捧,又是自謙,譚縱即便知道吳行文這話裡不盡不實,卻也忍不住笑起來:“吳大夫這番話可是說的過了,譚縱此次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如何擔得起吳大夫如此讚譽。至於救百姓於水火,那是林縣令的功勞,卻不是我做的。”

吳行文這時候卻是佯作正色道:“小民一番話完全出自本心,緣自事實,如何稱得上是讚譽。況且,昨日晚上大人不顧自身傷勢,漏夜前往杏林館照顧傷員一事,有無數人可作證,此時怕是已經傳遍了。”

譚縱聽了,卻是忍不住連連搖頭,好似愧不敢當一般。

吳行文又說了幾句,句句都是發自肺腑模樣,直把譚縱說的義薄雲天能比關二哥,俠義蓋世更勝及時雨,總之就是當世第一了。譚縱臉皮如此之厚,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還是承受不住這些話——這馬屁拍的太露骨了。

就在這個時候,吳行文忽地一轉口風道:“我家裡這小子聽聞譚大人事蹟,最是激動,昨夜被他知道我今早還要來給大人上藥,就在我耳邊唸了一夜,道是要來親眼見見譚大人模樣,也好將之記在心裡好回去描在畫上,日日敬仰。我被他磨了半夜,實在磨不過去了,只好厚著麵皮將他帶來。”

第一九五章 門下(一)

譚縱聽了,臉上仍是帶著親厚笑容,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只是一直盯著他看的吳行文心裡面卻是冰冷一片。

剛才吳行文說了這麼多,拍盡了譚縱的馬屁,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吳明志謀個晉升的門路——只要能把兒子留在這位響噹噹的遊擊大人身邊,即便不可能一步到“位”,可只要盡心盡力地給眼前“這位”辦事,過個三五年後,提拔為官那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要知道這譚縱年紀如此之輕,日後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趁著他身邊沒人時投靠正是合適!

古人都知道,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不趁著這個時候下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說到底,在吳行文看來,眼前的這位譚遊擊正是自己兒子的未來良主!

為此,思前想後的吳行文甚至絕了將醫館傳給長子的念想——雖然當初為了讓自己這個兒子跟自己學醫很實花費了他一番心思,這會兒要讓他改過來很是可惜——又花了半夜說服了這個倔強的兒子,這才一大早算好了時間領著兒子趕了過來。

誰想的到,吳行文說的嘴唇都幹了,譚縱面上也是一直帶著讓人看了就舒服的笑,可從頭到尾吳行文看的仔細,譚縱壓根卻沒看自己兒子一眼,就好像自己兒子是個話本故事裡的透明人一樣。這讓準備了一夜的吳行文很是不安,心裡就跟井上的水桶一樣,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裡頭說,更不知道這袖籠裡準備好的東西應不應該現在拿出來。

轉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吳行文眼睛裡不由地就閃過一份決絕。

吳行文清楚,自己兒子雖然取名叫明志,但跟自個一樣,就不是讀書的料,醫看看了七八遍,還不知道能記住多少,就連童生的身份都是磕磕絆絆考上的,今年的鄉試乾脆就沒去參加甚至連名都沒報。至於京城裡的大考,吳家上下五口人那是連想都懶得再想了,這完全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的事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