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清荷笑笑,隨後分了一顆與蘇瑾吃,自己卻是也吃了一顆。
“哼,真沒良心。”蓮香其實一直都盯著,見這情形,頓時不滿了。
清荷卻是滿意地笑了,手指緊緊地勾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這一切落在蘇瑾身後兩步的小蠻眼裡,卻是看得神色一黯,連忙轉過頭去,好似在說眼不見為淨,心不知便寧。
這邊崔奕與宋濂已然墨跡了好一陣,宋濂卻是極為沉得住氣的,崔奕問什麼便答什麼,絕不多話。而崔奕在這種對答下,卻是漸漸失了耐心,便直接挑明道:“我聽說今晚上這翠雲閣出了個案子,甚至有稽稅司稅丁被人逼的從三樓跳下,不知可有此事?”
此時因為崔奕帶來的兵卒的緣故,那些個圍觀的大多已然被驅趕到了後院,只有一些聰明的卻是跑到了樓上的包廂裡頭從窗戶上向下看。這會兒見崔奕終於步入正題,有知覺的便低聲解說,道是今晚上的戲肉終於要來了:這宋濂是龍是蟲便看這一鋪了!
宋濂卻是腰身一挺,乾脆道:“稟告同知大人,下官接人報案,道是翠雲閣有人買通我府衙稽稅司稅丁,私闖他人包廂,並將人打傷。此事已然查明,只待其餘案犯救治完畢,下官便要回府稟告大人。”
“哦?想不到今回宋押司斷案卻是如此迅速,當真是可喜可賀。”崔奕臉上帶笑,直接就恭維了宋濂一句。可換誰都知道,這崔奕的下一句話必然是帶著“但是”、“不過”一類的詞的,譚縱更是不屑地微微搖頭——這套路在後世那都是他這個小小的副科級小官玩剩下的了,更不用提那些個官場老油子了。
果然,崔奕微一停頓後,緊接著就道:“不過,我怎麼聽說是有人儀仗亞元身份,強行包庇偷稅案犯。而且,以武力逼迫前去稽稅的稅丁從三樓跳下呢。”
崔奕這話一出,滿場頓時譁然。
這已然是典型的顛倒黑白,將好的說成壞的,再把壞的說成好的了。
實則上,這事情這會兒明眼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王動這些紈絝要收拾譚縱這位搶了蘇瑾的亞元公的事情早已然傳遍了南京城上上下下——這些賓客裡倒有一部分是專門來看熱鬧的,而這些紈絝慣用的手段也就是這些,大夥都是清楚的。
因此,兩邊的爭執剛一起來,便有人斷言道:這次必然是這些個稅丁奉了王動這些個公子哥的命,去給譚縱下套子,卻沒想到這些稅丁太不經事,直接被人從樓上踢了下來。隨後,更是被人單手放倒了包括何鐵手在內的全部人。
可這會兒,這崔奕竟然硬生生把鬧事的說成了前去稽稅,當真是欺負南京人沒眼了。
只是,即便如此,只那些兵卒一瞪,又哪有人敢開聲辯駁的,說不得只能硬忍著。
不過,這場上卻有人絲毫不含糊這崔奕的。
荷花在後院知道了大堂的動靜,卻是特意跑了過來,聞聲立即開腔道:“我說崔大人,你說這些人是去稽稅的。怎麼,這些個憊懶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竟然半夜了跑我翠雲閣來稽稅,那是不是還要查查我翠雲閣的帳薄才好?”
崔奕看著荷花,眼裡不由地閃過一絲疑惑。翠雲閣背後站著的是百里家,這事情在南京城上層根本不是秘密。而百里家的真實身份,雖然南京府裡頭知道的人不多,但作為南京府衙知府王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府同知,崔奕卻也是清楚的。
因此,這會兒見這荷花竟然硬生生地插了一手過來,崔奕便不由地謹慎起來。只是面上這崔奕卻依然帶著十二分的笑意道:“原來是咱們的荷花姐。不知百里先生最近可好?”
這崔奕看似在向荷花詢問百里歸的安好,可實則乃是問荷花詢問,她那句話是否代表了百里歸的意思,畢竟一個翠雲閣的媽媽與百里家——老趙家設立在南京的皇莊主事人,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好著呢,卻是不勞崔大人你操心。”荷花煙視媚行地走進兵卒把守的圈子,卻是視其他人如無物,反而是直接走到了譚縱跟前施禮道:“亞元公,今次卻是荷花我怠慢了,卻沒想到那些個亂臣賊子竟然這般膽大,竟然會去冒犯貴人。”
“荷花媽媽卻是言重了。”譚縱呵呵一笑,卻是不再言語。
譚縱聽荷花說貴人,也不知她究竟知道多少,因此自然不好亂搭話。否則,若是搭錯了話,再落進了有心人眼裡,怕是反而不美。
誰想那荷花見譚縱這副模樣,竟是不以為杵,又微微施禮,這才走到清荷與蓮香面前道:“卻是要恭喜兩位夫人了。”
荷花眼尖,卻是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