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青雲,好似在問林青雲是不是在前兩日的全城損失報表上動了手腳,謊報了虧空。譚縱這一下,卻是直將這堂堂一縣的縣令看出一身汗來。
要知道,這譚縱可是江南地界上的監察府遊擊,搞的就是風聞奏事的名堂,如果他當真這樣認定的話,只怕這林青雲就等著監察府和戶部官老爺們組成的大隊人馬過來查賬吧!
第二一五章 丟大發了
林青雲從客棧裡出來的時候,雖然算不上灰溜溜地走,但狼狽還是多少有點的。譚縱那一個“經費”足以讓沾沾自喜的他頓時變得啞口無言。不過好在譚縱當時並未大肆打擊他,只是說雙方不如再思考一番,想想怎麼把這經費弄來,然後把這端午龍舟節操辦好。
所以,雖然林青雲走的時候臉色很是有些不對,但他心裡卻也不至於太過沮喪,反而是在心裡頭充滿了希望。
只是就連林青雲自己都沒發現,在無錫縣處理政務一向來都遊刃有餘的他,在面對譚縱的時候,卻似乎變得很是縮手縮腳,根本發揮不出平時的三成功力。
若是讓譚縱來說,其實原因都很簡單,無非就是有求於人而已。所謂無欲則剛,可一旦你有求於人的時候,自然就剛硬不起來了。
“這位林縣令倒是有意思的很,竟是想了個主意就忍不住要跑過來跟老爺你彙報,也不去想想這主意是不是能做。”從房裡出來的蓮香也不避諱被別人聽到,直接就坐在了譚縱的邊上,恰恰是對著門的上座位置。只是這會兒就她和譚縱兩個人,又有誰會去說什麼目無尊長之類的無聊話,因此她缺是坐的心安理得。
譚縱卻是自飲自酌,很是一副休閒模樣,如果不看他身上那一身黑的玄色公服,只怕別人就要把他當做富家翁。等杯中茶飲盡,譚縱這才輕笑著道:“林大人也是心懷百姓,又哪有你說的這兒不堪。”只是這話譚縱說的時候很是輕鬆,任誰來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不以為意,顯然也是有點口不對心。
不過和蓮香這婦人不同,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六品遊擊,蓮香能隨口抨擊可這話譚縱自然是不能說的。萬一說出去了,卻是容易生出事端。
蓮香自然是懂這裡面的門道的,因此也只是在那嗤嗤笑了幾聲,卻是說不盡的嫵媚,倒是看的譚縱心裡一熱,下面的甩棍下意識就起了反應。大庭之下弄的這般不雅,譚縱這個時候也是尷尬的很。只是他又不敢竄回房間裡去,因此只得拿腿夾住了甩棍,面上卻是努力不做聲色,以免被人看出來。
可蓮香卻是個精細鬼似的人物,只是譚縱彆著肩膀就知道譚縱桌子下面的小動作,因此卻是得意的笑出聲來,惹得譚縱看她看的牙癢癢的,只恨不得家姐能早點從餘杭接過來,然後把婚事辦了。
譚縱真的很是擔心,身邊天天都有這等如花美眷相伴,卻是能看能摸不能吃,當真是容易出事,說不定哪天一個熱血衝腦人就完了。
蓮香這個時候卻是得意的很,甚至還故意移了椅子,往譚縱身上靠過去。這女子膽子大得很,竟然絲毫不顧及會不會被人瞧見,只是伸出左手去直接放在了譚縱的大腿上。
她放上去還好,譚縱也算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了,自然不會因為大腿上放了一隻女人的手就跟初哥似的臉紅耳赤。只是蓮香這手卻似乎帶了點魔力,竟是滑到哪兒,哪兒就一片酥癢。譚縱對男女之事已經算是很熟悉的了,可面對這蓮香的妙手,卻仍然是有些招架不住,差點就要麻癢的站起來。
只是看著一直緊盯著自己臉色的蓮香,譚縱卻是緊咬著牙根,竟是打算硬撐下去。
那邊蓮香見著譚縱苦苦忍受的架勢,卻是笑的更得意了,一張俏臉上也是褶褶生輝。
這時候韓文幹卻是正好從外面進來。他早上被門口守衛的公人通知,道是驛站有他的信,他心下里很是奇怪。他在無錫算是人生地不熟,而且在無錫落腳也是無意之舉——如果不是通行的家丁死傷慘重,他怕是早就催韓心潔起程下蘇州去了。
只是公人說的言之鑿鑿的,他這才去城裡的驛站跑了一趟,還真取回一封信來。而且這信上的字跡他很是熟悉,卻是韓家老大的親筆字跡,他在韓家幹了這麼多年的管事,韓家大爺的字跡他是極熟悉的,斷然不會認錯。
這個時候回來,還沒進門,卻發覺大堂裡空空如也,就只有譚縱和蓮香在那挨著桌在一起。雖然不清楚這兩個人在大堂裡坐著幹嘛,但韓文幹還是不敢就這麼闖進去,只得沒事找事的故意挑大了聲音跟門口的四個公人打了招呼,又放慢了步子,磨了好一陣子才進去。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