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面對著中年人的壓力,譚縱的表現可謂舉重若輕,一點也不落下風。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一個粗壙的聲音,“大庭廣眾之下之下就敢拔刀相向,還有沒有王法了?”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名中年人領著一幫捕快快步走進了房間,此人是揚州府巡捕司的押司孫合。
孫合今天晚上抓了一名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為了慶賀,在將那名江洋大盜關進了牢裡後,他帶著一幫兄弟來飄香院喝酒。
剛進飄香院的門,孫合就聽說有京城的人在飄香院裡鬧事,於是就趕過來檢視,先不說梅姨平常對他關照有加,單憑這是同知顧斯年的地盤,他就不能置之不理。
剛才,孫合遠遠地就看見大廳裡刀兵相向,於是開口喊了一聲,使得現場緊張的氛圍頓時淡化了不少。
“孫押司,你怎麼來了?”梅姨見到孫合後,連忙迎了上去,笑著說道,“這裡沒事,客人們不過開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最好,根據大順律例,聚眾鬥毆者,杖二十。”孫合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看了譚縱和中年人一眼,又瞟了一眼畢東城,沉聲說道。
孫合見畢東城也在場,立刻感到大勢不妙,從現場的局勢上來看,譚縱和中年人都不是好惹的,故而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這樣的話兩邊都不得罪。
“這位大人,你的官威好大呀,連情況也不問清楚,一上來又是大順律例又是杖二十什麼的,是不是覺得在下好欺負呀?”中年人聞言,冷笑一聲,尖著嗓子看向了孫合。
“操,內侍!”孫合一聽中年人的娘娘腔,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心中不由得暗自說了一句,怪不得中年人看上去有些陰柔,原來是個太監。
“孫大人,你給評評理,曼蘿姑娘答應在下去喝杯酒,而這位仁兄卻攔著不讓,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譚縱見孫合的臉色變得難看,微微一笑,問道。
“這個嘛……”孫合聞言,頓時變得左右為難起來,這個理他是斷然不能評的,否則的話那就將自己給陷進去了,既然譚縱敢與中年人動手,那麼必然有所依仗,他誰也不能得罪。
“孫大人,在下先點的曼蘿姑娘,連銀子都交了,可是這位公子卻橫刀奪愛,非要曼蘿姑娘陪他喝酒,你說他是不是無理取鬧,故意找碴。”中年人冷哼一聲,爭鋒相對地看著孫合。
“這個……這個……”冷汗瞬間就順著孫合的臉頰流了下來,這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讓他難以回答。
“我看不如這樣,兩位爺抽籤,誰抽中了曼蘿今晚陪誰。”就在孫合進退維谷的時侯,梅姨忽然開口,打起了圓場。
“這樣好,這樣好。”孫合聞言禁不住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訕笑著說道。
“在下今天晚上就是衝著曼蘿姑娘來的,豈可空手而歸?”現場的人們不由的看向了譚縱和中年人,中年人冷笑一聲,一口就拒絕了。
“在下今晚勢在必得。”譚縱見狀啪一聲合上了摺扇,傲然說道。
“這……這可就麻煩了,曼蘿姑娘只有一個,而你們卻有兩個。”梅姨聞言,一臉無奈地看著譚縱和中年人,試探性地說道,“兩位爺都是來找樂子的,為了曼蘿傷了和氣不划算,我們飄香院還有別的姑娘,不如讓她們來伺候兩位爺……”
“梅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欺負我們是外地人嗎?明明已經收了錢,豈可言而無信,真的認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不等梅姨的話說完,中年人身旁的黑臉大漢打斷了她,冷冷地說道。
“是妾身考慮不周,還望這位爺見諒。”梅姨聞言,連忙向中年人陪著笑臉,“願意雙倍賠償,諸位今天晚上在飄香院的一切花銷都算在妾身的頭上。”
“你以為我們爺缺那兩個破錢?”黑臉大漢冷笑一聲,雖然態度看起來依舊強硬,不過語氣卻稍微緩和了。
“妾身知道大爺不缺這點兒錢,是妾身的錯,惹得大爺敗了興致,還望大爺給妾身一個改正的機會。”梅姨見狀,連忙提高了價碼,“三倍,妾身願意三倍賠償。”
黑臉大漢聞言,看向了中年人,中年人微微點了,同時瞅了一眼譚縱。
“我們爺看在你誠心悔過的份上,這次就不計較了。”隨即,黑臉大漢向梅姨說道,同時頤指氣使地一指譚縱,“但是他必須要給我們爺賠罪。”
此言一出,屋裡的人不由得看向了譚縱,尤其是梅姨,雙目中充滿了期望的神色。
“你確定,真的要我給你賠罪?”譚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