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早有準備,片刻之後,店小二們就端著熱氣騰騰的菜餚走了進來,擺了滿滿一桌子,香氣四溢。
“黃公子,祝你立此奇功,前途無限。”等菜餚擺好後,“畢時節”倒了一杯酒,衝著譚縱一舉,沉聲說道。
“如果‘畢大人’能棄暗投明的話,為時未晚。”譚縱聞言,笑著端起酒杯,向“畢時節”說道,他早就在臨月樓里布下了天羅地網,諒“畢時節”這次插翅難逃。
“道不同不相為謀。”“畢時節”衝著譚縱舉了一下手裡的酒杯,不動聲色地拒絕了譚縱,然後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面無表情地向譚縱說道,“在下只是想知道,如何才能救就兒一命。”
“那就要看‘畢大人’能提供哪些令本公子感興趣的東西了。”譚縱微微一笑,也喝乾了酒杯裡的酒。
“你想知道什麼?”“畢時節”瞅了一眼譚縱,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問道。
“我要你們組織在江南監察府的那些內應。”譚縱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雙目寒光一閃,沉聲向“畢時節”說道。
“監察府的內應屬於最高機密,這個我真的不清楚。”“畢時節”的眉頭皺了皺,衝著譚縱搖了搖頭。
“那好,本公子要你們組織在江南各府的那些成員的名單,‘畢大人’統領江南事務,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譚縱聞言,並沒有在這個上面糾纏,提出了自己第二個條件。
“我最多隻能給你提供兩個府的名單。”“畢時節”想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譚縱,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只能終止這次交易。”
“雖然有些少,但兩個就兩個。”譚縱盯著“畢時節”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了右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數道,“我要知道南京城和杭州府。”
“你要讓他們聽見嗎?”“畢時節”猶豫了一下,瞅了一眼站在譚縱身後的那些人,神情陰冷地說道。
譚縱揮了一下手,除了喬雨和一名侍衛外,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畢時節”身後的那兩個大漢也隨即出了門。
“黃公子,你能保證送就兒安然離開大順嗎?”等那些人離開後,“畢時節”凝視著譚縱,緩緩說道。
“‘畢大人’放心,本公子向來一言九鼎。”譚縱端起酒杯,衝著“畢時節”一舉,宏聲說道。
“那就多寫黃公子了。”“畢時節”見狀,也倒了一杯酒,與譚縱虛空一碰,兩人隨後一飲而盡。
立在一旁的那名侍衛見狀,讓人從外面端來了筆墨紙硯,鋪在一側的桌子上,準備開始記錄。
“畢時節”放下手裡的酒杯後,閉目想了一會兒,將南京城和杭州府的情況一一講了出來,那名侍衛埋著頭,不停地記錄著。
譚縱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在那裡自斟自飲,時不時問上“畢時節”幾句。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間,那名侍衛就在寫了滿滿兩頁紙的東西,都是南京城和杭州府那些潛藏人員的資訊。
“黃公子,希望你能履行諾言。”說完了南京城和杭州府的隱藏人員後,“畢時節”倒了一杯酒,向譚縱一舉,面無表情地說道。
“本公子絕對不會食言。”譚縱端起酒杯,笑著向“畢時節”說道。
“那就好!”“畢時節”將酒杯裡的酒飲盡,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衝著自己的胸口紮了下去。
“‘畢大人’,梅兒讓我問候你。”正在這時,譚縱猛然衝著“畢時節”一聲高喊。
“梅兒?”譚縱的話晚了,“畢時節”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就將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後一臉茫然地看著譚縱,不清楚譚縱說這句話的意思。
畢福聞言,臉色不由得大變,隱隱約約,他意識到事情要糟。
“畢大管家,已經在這裡耗了這麼長時間,畢大人應該已經出城了吧?”譚縱瞅了一眼渾身開始抽搐的“畢時節”,一仰首,喝乾了杯中的酒,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畢福。
“你……你是如何看穿了我家老爺的李代桃僵之計?”畢福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面若死灰地看著譚縱,一臉的震驚。
“因為畢時節是一個頭腦狂熱的瘋子,早已經割捨了親情,如何會為了畢西就而就範?”譚縱冷笑一聲,手上一用力,啪嗒一聲捏碎了手裡握著的空酒杯。
畢福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攤倒在了地上,既然譚縱已經看穿了畢時節的計謀,那麼想必畢時節現在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