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人,夢花先行一步。”譚縱衝著趙雲安和曹喬木拱了一下手,扭身走出了房間,從門口侍衛的手中接過那個面具戴在了臉上,大步走向院門。
“你說夢花這次能否順利掃蕩了揚州?”曹喬木望了一眼譚縱的背影,重新坐下了身子,神情有些凝重地看向了趙雲安,與蘇州城波瀾不驚的蘇州城相比,形勢錯綜複雜的揚州城簡直就是龍潭虎穴,有許多潛在的危險等待著譚縱。
“這小子是個福將,只要有他在,任何難題都能迎刃而解。”趙元安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看來老爺子以後不會輕易‘放過’他,恐怕要繼續抓他的壯丁了。”
“福將!”曹喬木聞言點了點頭,原本趙元長的死導致蘇州城裡的事情陷入了一個死局,可譚縱一來就將其解開,這不得不說譚縱是一個福將。
換句話來說的話,譚縱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無與倫比的洞察力和敏銳獨到的眼光,這使得他在處理事務的過程中往往能人所不能,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機會來。
孫延揹著雙手,在院門外來回踱著步子,眉頭微微皺著,這是他第一次被攔在了院門外。
由於頂著當世大儒的頭銜,趙雲安給予了孫延特殊的優待,孫延去見趙雲安的時候,可以徑直走進院子裡,到了房間的門口再由侍衛們通傳。
可是這一次卻非常奇怪,他剛到院門口就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看來,趙雲安一定在裡面商議著什麼大事,孫延當世大儒的頭銜豈是浪得虛名,他略一思索就從中嗅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忽然,孫延停下了腳步,望向了院裡,神情顯得有些驚訝,他看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究竟是什麼人,晚上竟然還要戴著面具,以掩飾身份?
就在孫延感到狐疑的時候,那名面具人忽然向他一拱手,躬身行了一禮,還沒等孫延反應過來,面具人已經與他錯身而過。
經過立在孫延身後的左應龍時,譚縱衝著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大步離開,如果左應龍足夠聰明的話,那麼應該能猜到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那個猴崽子,我就說嘛,這小子比猴兒還精,怎麼可能死在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丫頭手上。”孫延扭頭望了譚縱的背影一番,緊皺的眉頭不由得舒展開來,心中暗暗說了一句話後,笑著走進了院子裡,他已經猜到了譚縱的身份。
“他竟然沒死!”與此同時,左應龍的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臉上流露出驚愕的神色。
雖然左應龍與譚縱接觸的時間不長,次數也不多,但是他有著敏銳的觀察能力,當譚縱去南京城找他的時候他曾經仔細觀察過譚縱,因此對譚縱的言行舉止印象深刻。
如果譚縱不對左應龍頷首打招呼的話,左應龍絕對不會想到是他,因為蘇州城裡的人都知道,譚縱已經遇刺身亡,趙雲安親自去弔唁,豈可有假?
譚縱向左應龍這麼一點頭,表明他認識左應龍,而自從仕途受阻杭州府後,左應龍就關門謝客,根本沒與什麼人接觸過,認識的人寥寥無幾。
於是,左應龍就在腦子裡將自己認識的人過了一遍,從此人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勢上,他驚訝地將其與譚縱對上了號。
得到這個匪夷所思的結論後,左應龍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選對了合作伙伴,如果譚縱沒死的話,那麼說明他在執行趙雲安的秘密任務,趙雲安極可能是譚縱的後臺。
有了安王爺這個大靠山,有誰如果想動譚縱的話,事先一定要先掂掂斤兩,而作為與譚縱合作的自己,也等於在朝廷中間接有了一個強力後盾,那麼他在地方上就能大展拳腳,一展心中的抱負,並且可以暗中追查當年陷害他的人。
自從譚縱“遇刺身亡”後,左應龍就陷入了迷茫中,他深知官場上的規則,知道如果沒有靠山的話將寸步難行,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給算計了,進而丟官罷職,被人搶了官位。
因此,左應龍這段時間來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積極向孫延靠攏,如果能搭上孫延這條線的話,雖說仕途上進可能無望,但至少沒有人敢動他。
如今譚縱“死而復生”,左應龍不由得感到神清氣爽,步履輕盈地跟在了孫延的身後,有譚縱在暗處幫他,那麼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譚縱來到秦羽和沈三等人所在的房間時,眾人正橫七豎八地倒在鋪著涼蓆的地上呼呼大睡,鼾聲一片,譚縱在來蘇州城的路上可以休息,但是他們卻不能閉眼。
“兄弟們,有活兒了。”望了一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