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滿了繃帶的刀疤臉大漢,問道。
“小意思,都是一些皮肉之苦,並沒有傷到要害!”刀疤臉大漢活動了一下手臂,笑著說道,“上面的計策果然是高,輕而易舉地就使得他們上當受騙。”
“這件事情遲早要曝光,咱們不宜久留,趕快離開這裡。”沈成開啟房門向外看了一眼,發現院裡沒人,衝著刀疤臉大漢低聲說道。
刀疤臉大漢點了點頭,跟著沈成悄悄地來到了院牆處,踩著沈成的肩頭翻過了圍牆。等刀疤臉大漢翻過牆頭後,沈成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牆外。
“咦!人呢?”不久後,先前的那名侍女端著一壺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當注意到房間裡空無一人,她不由得愣在了那裡。
府衙,涼亭裡。
譚縱和周敦然等人喝著冰鎮銀耳湯,炎炎夏夜,有一種冰爽的銀耳湯解暑,實乃人間的一大幸事。
由於城防軍和府公人的抓捕行動一切順利,周敦然的心情非常好,而譚縱的臉色卻顯得有些嚴肅。
雖然已經掌控住了稽查司,但是譚縱認為畢時節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之所以到現在他還沒有什麼動靜,絕對是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欽使大人,漕運司司守楊梁求見。”一名侍衛走了過來,衝著譚縱一拱手,說道。
“他來的倒挺快。”周敦然聞言,笑著向譚縱說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擺平了漕運司的事情,看來這個楊梁這回是真的怕了。
“欽使大人、欽差大人,下官已經將那些與葛玉良走的近的人押進了揚州大牢裡,漕運司三百漕兵悉數等在府衙外,請大人調遣。”滿頭大汗的楊梁躬著身子,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來到涼亭前,衝著譚縱和周敦然拱手行禮,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溼,就像是從水裡出來的一樣。
“楊大人辛苦了。”譚縱看了一眼額頭上不斷往下滴汗的楊梁,衝著一旁的侍女說道,“給楊大人盛一碗銀耳湯降暑。”
“謝大人。”楊梁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忙衝著譚縱躬身行了一禮,譚縱此舉表明他無意追究其漕運司的事情。
那名侍女開啟身前的一個用棉布捂著的箱子,從裡面的罐子裡舀了一碗銀耳湯遞給了楊梁,楊梁連忙雙手接過。
“楊大人,坐。”譚縱笑著衝方有德身旁的石椅上一指,笑著向楊梁說道。
楊梁受寵若驚地向譚縱躬了躬身子,小心翼翼地在石椅上坐下,大口大口地喝著碗裡的銀耳湯,連一點點渣兒都沒有剩下,吃得乾乾淨淨,這或許是他這幾十年來吃的最愜意的飲品了。
譚縱揮了一下手,那名侍女就又給楊梁盛了一碗銀耳湯,楊梁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也學著魯衛民和方有德,慢條斯理地拿著小勺在碗裡攪動著銀耳湯。
譚縱並沒有給楊梁分配任務的意思,只是坐在那裡若無其事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銀耳湯,他之所以將三百漕兵調到府衙,就是作為機動兵力,應對畢時節隨時都可能發動的反撲。
既然譚縱不說話,那麼周圍的人誰也不敢插嘴,涼亭裡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大人,剛接到通報,城裡幾個大戶人家受到暴民的劫掠,韓將軍已經派兵過去彈壓!”不久後,一名軍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高聲向譚縱說道。
“暴民?”譚縱聞言微微一怔,他將手裡的那碗銀耳湯放在面前的石桌上,沉聲問道,“總共有多少人,哪個是帶頭兒的?”
“人數大約有一千餘人,開始只是城裡的一些地痞流氓和小商小販,由於受到他們的影響,不斷有百姓加入其中。”軍士抬頭看著譚縱,宏聲說道,“據查,這些人原先在幾個賭場裡賭錢,後來聽信了一些謠言,也不知道怎麼了,開始成群結隊地劫掠那些大戶人家。”
“謠言!”譚縱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畢時節暗中搞的鬼,他竟然利用那些地痞流氓來攪亂揚州城的治安。
“大人,下官願意帶人前去彈壓。”見譚縱的神情變得嚴肅,楊梁放下了手裡的碗,衝著譚縱一拱手,自告奮勇地說道。
“幾個小小暴民,城防軍足矣!”譚縱抬頭看了楊梁一眼,衝著他笑了笑。
在譚縱看來,畢時節之所以要引發這些騷亂,目的就是為了分散自己手頭的兵力,進而趁著自己兵力薄弱的時候採取什麼行動,在沒有摸清畢時節的底牌前,他不能輕而易舉地動用漕運司的這三百漕兵。
譚縱在來揚州城的途中就已經安排好了,用趙雲安的名義暗中調集了揚州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