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背後的勢力,可是後來隨著事態的發展,他不僅發現譚縱身後的勢力遠超他的想像,更覺得譚縱是個可交之人,於是與譚縱成為了朋友。
晚上,譚縱作東,邀請卓文元和糧商商會的在揚州城的會首去飄香院小聚,曼蘿獻上了優美的歌舞,博得了眾人的喝彩。
望著輕歌曼舞、姿態迷人的曼蘿,在座的眾人心中紛紛嫉妒譚縱的好運:如果能與這嫵媚動人的揚州花魁睡上一夜的話,那麼即使少活十年也值了!
譚縱的心情好像非常好,喝了不少酒,送給了卓文元等人後,在曼蘿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曼蘿坐在床邊,拿毛巾輕輕擦著譚縱臉上的汗,凝視著睡夢中的譚縱發呆,雙目流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這個冤家,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黃公子睡了?”咯吱一聲,門開了,梅姨走了進來,手上端著冰鎮蓮子湯。
“嗯,他今天被糧商商會的那幫人灌了不少酒。”曼蘿站了起來,臉上的黯然一掃而逝,笑容滿面地向梅姨說道。
“忙了一晚上了,喝了它,解解乏。”梅姨將冰鎮蓮子湯放在桌上,笑著向曼蘿說道。
“謝謝姨娘,還是姨娘疼曼蘿。”曼蘿笑盈盈地應了一聲,坐在桌旁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這黃公子也是,喝醉酒了就睡你這兒,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以後哪位公子還敢接近你。”梅姨俯身給譚縱蓋了蓋身上的毯子,走過去坐在曼蘿的身旁,輕輕嘆了一口氣。
譚縱聞言,眉角禁不住抽動了一下,他睡在曼蘿這裡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別人,可謂盡人皆知,梅姨話裡的意思他聽出來了,讓他為曼蘿負責。
“姨娘,沒事兒的,大不了我守姨娘一輩子。”曼蘿聞言,俏皮地衝著譚梅姨吐了一下舌頭,雙目中卻閃過一絲黯然。
梅姨看見了曼蘿眼中轉瞬即逝的黯然,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這傻孩子,竟然陷得如此之深,希望當自己死後,譚縱能接納她。
等梅姨和曼蘿離開後,譚縱緩緩睜開了眼睛,將緊握的右手拿到了面前,開啟一看,裡面有一個小紙條,梅姨剛才趁著蓋毯子的時候塞給了他。
譚縱開啟一看,小紙條上面寫著五個字“鹽商宋傑明”。
“宋傑明!”望著紙條上的字,譚縱微微一笑,翻身下床,將小紙條放在蠟燭上燒了,看來這個宋傑明就是那批糧食的貨主,同時也是自己要找的人,來了揚州城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有了一點兒收穫。
第二天中午,德悅樓。
德悅樓已經被譚縱給包了下來,樓上樓下坐滿了人,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譚縱讓施詩將給蘇州府募捐的訊息傳出去後,揚州城政商兩界人士踴躍參與,短短兩天的時間,已經募捐到了兩萬五千兩銀子和一萬多兩的財物,令譚縱倍感滿意。
因此,譚縱按照事先的約定,在這裡答謝眾人的善舉。
魯衛民、韓天、畢時節、卓文元和方有德這些揚州城的巨頭們也捐了銀子,不過他們很顯然不合適出席這種場合,故而向譚縱打了一個招呼,沒有前來出席。
令現場眾人感到驚喜的是,欽差大人周敦然竟然也來到了現場,對大家的善舉是大加讚揚。
由於周敦然的緣故,不少客人紛紛再一次“獻”出了愛心,當場又進行了一場募捐,結果又捐出了一萬多兩銀子。
譚縱將剩下的兩三千兩銀子補齊,湊了一個五萬兩的整數,作為眾人對蘇州府募捐錢財的最終數目,由魯衛民派人送往了揚州城。
此事傳到京城後,得到了官家的大力褒揚,親自寫了題寫了一塊“善海無涯”的匾額賜給了蘇州府,以表彰蘇州府的善舉,令魯衛民喜笑顏開,將匾額供在了蘇州府的後堂,心中暗歎譚縱是員福將,一連帶給了他兩項別人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政績”。
正是“候德海”事件和這塊“善海無涯”的匾額,魯衛民在結束了揚州府知府的任期後,被吏部調往了京城任職。
一身酒氣的譚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他晚上在倚紅樓裡和一幫人又喝了一場,沒辦法,那些人給蘇州府捐了不少錢,邀請他去倚紅樓裡坐一坐,他要是不去的話就顯得有些不仗義了。
“大哥,喝點酸梅湯醒醒酒吧。”連著中午和晚上兩場酒局,譚縱雖然沒有醉,但畢竟喝了不少酒,胃裡顯得有些難受,正當他坐在臥房裡用手捶著有些發暈的額頭時,施詩給他端來了一碗酸梅湯。
“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