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依仗的力量,使得其處於一種孤立的地位,對付起來的話就會容易許多。
田開林聞言,心頭不由得一震,臉色愈加陰沉,他豈能看不出譚縱的意圖,可是由於有張清在,根本就輪不到他說話。
魏七和姜慶等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望向了張清,等待著張清拿主意。
就像譚縱向施詩分析的那樣,忠義堂裡並非鐵板一塊,否則的話這些香主肯定會拒絕擔任“見證人”,與田開林同進共退了。
張清的眉頭微微皺著,他清楚譚縱的心思,不由得左右為難:田開林畢竟是忠義堂的香主,他要是答應讓魏七等人做見證,那麼就等於將田開林推到了單獨面對譚縱的風口浪尖,有失情義。
可是,如果他拒絕的話,那麼原本只是譚縱和田開林之間的恩怨就變成了譚縱和忠義堂的糾葛,這樣一來,忠義堂和譚縱的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來了,譚縱看起來頗有來頭,與這樣的人為敵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諸位香主,你們意下如何?”沉思了片刻,張清看向了魏七和姜慶五人,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副堂主,遇到事關忠義堂前途的事情時無法作主,只有徵求現場香主們的意見。
這個時候就是考驗忠義堂各位香主之間親疏關係的時刻了,魏七和姜慶等人沉默不語,誰也不願意先開口,因為無論說什麼,不是得罪譚縱就是得罪田開林,尤其是得罪身份莫測的譚縱,絕非明智之舉。
“本巡守覺得這樣挺好,有各位香主見證的話,想必此事一定能公平合理地解決,還田香主和黃公子一個公道。”這時,宋明忽然打破了場上的僵局,笑著說道。
“宋巡守說的有理,請各位替田某做個見證。”田開林聞言隨即起身,衝著魏七等人一拱手,說道。
此時此刻,他要是再不開口的話,忠義堂就會陷入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讓外人看了笑話,既然各位香主不願意摻合其中,那麼他也不好強求。
“如此甚好。”宋明聞言,看向了張清,“張副堂主,那就開始吧。”
張清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顯得頗為無奈,堂堂漕幫忠義堂竟然被譚縱硬生生地逼到了眼前這種連香主都不能護持的地步。
隨後,黑哥和謝瑩分別將當天發生的事情向宋明講了一遍,宋明在瞭解了雙方的分歧後,沉吟了一下,望向了張清,“勞請張副堂主將那幾名證人帶上來,本巡守有話要問。”
張清衝著一名站在他身後的大漢點了一下頭,大漢隨即走了出去,很快就將先前作證的那幾名打手帶了進來,跪在了宋明的面前。
“本巡守問你們,前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宋明打量了那幾名神情緊張的打手一眼,沉聲說道,“如果你們膽敢有半句謊言,本巡守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大人,是那位姑娘因為不想還賭債,勾引了黑爺。”一名跪在前面的打手猶豫了一下,抬頭望著宋明,高說道。
其餘的幾名打手聞言,紛紛附和那名打手的說法,他們剛才已經當著張清和魏七等人的面承認是謝瑩勾引的黑哥,現在就是想改口也來不及了。
田開林聞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只要這幾名打手咬定是謝瑩勾引黑哥,那麼他就不相信譚縱還有辦法將這個被動的局面給翻過來。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千萬不要記錯!”宋明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了譚縱一眼,見譚縱面色如常,並沒有詢問那幾名打手的意思,於是衝著那幾名打手說道。
“大人,確是那位姑娘勾引的黑爺。”這次,幾名打手沒有絲毫的猶豫,異口同聲地回答。
“爾等可願意簽字畫押?”宋明聞言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等願意。”幾名打手對視了一眼,一口答應了下來,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惟有一條道走到黑。
這幾名打手並不識字,於是供詞就由幾名香主中字寫的最好的朱有福代勞,朱有福寫好供詞後給打手們讀了一遍,然後引導他們在各自的名字下面按上了指印。
供詞被現場的眾人傳閱了一遍,也確定沒有問題,最後到了宋明的手上。宋明看了看,衝著那幾名打手揮了一下手,幾名打手就被帶了下去。
“黃公子,供詞在此,你可有什麼說的?”等那幾名打手離開後,宋明衝著譚縱一舉手裡的供詞,問道。
“在下對這些供詞並無異議。”譚縱微微一笑,“宋巡守,在下想傳喚新的證人。”
“黃公子,請將證人帶上。”宋明聞言,衝著譚縱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