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知道譚縱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睡凳子的,難道要兩人一同睡在床上?
屋外雷電交加,大雨傾盆,喬雨躺在床上,饒有興致地望著仰面睡在凳子上的譚縱,臉頰紅潤,雙目中充滿了溫柔,一想起與譚縱綁在被子裡時的情景,她的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燙。
與此同時,京城,坤寧宮,一處偏殿。
伴隨著窗外一聲驚雷,睡夢中的趙玉昭被驚醒了,她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來人,拿杯水來。”趙玉昭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感到有些口渴,於是衝著寬大幔帳外的宮女喊道。
不一會兒,幔帳外面的燈亮了起來,兩名宮女掀開了幔帳後,將一杯水遞給了趙玉昭。
玉昭喝了幾口後,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大雨發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公主,夜深了,小心著涼。”一名宮女來了一件外衣,披在了穿著肚兜和褻褲的趙玉昭身上。
“現在是幾更了?”趙玉昭回過神來,隨口問道。
“啟稟公主,現在是四更天。”宮女聞言,嬌聲說道,宮女和太監晚上是按照時辰來當值的,因此雖然皇宮裡今天晚上沒有打更,她也能知道時間。
四更天,換算成十二小時制的話,是凌晨一點到三點。
“四更天了!”趙玉昭抬起頭,再度將目光落在了窗外的雨幕上,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譚縱的身影,就像當時在後花園見面時一樣,一本正經地向她拱手行禮。
望著面前譚縱的影像,趙玉昭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臉頰泛起了紅暈,微微搖了搖頭,將譚縱的影像從面前驅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會想到這個可惡的傢伙。
“公主,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山裡會不會爆發山洪!”這時,那名給趙玉昭拿來外衣的宮女看著窗外的大雨,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山洪?糟了!”聽聞此言,趙玉昭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臉色大變,她猛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情來,怪不得她今天晚上心神不寧,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被她給忘記了。
“去攬月閣,讓劉昆來見本宮。”來不及多想,趙玉昭扭頭吩咐身邊的那名宮女,神情顯得無比焦急。
“公主,夜深了,劉管事進不了紫禁城。”那名宮女聞言,驚訝地望著趙玉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趙玉昭如何慌亂的模樣。
入夜後,不僅京城施行宵禁,官家居住的紫禁城也施行宵禁,沒有官家的聖諭,誰也無法進入紫禁城。
“我怎麼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趙玉昭聞言,不由得跺了一下腳,一臉的懊惱,看得周圍的幾個宮女面面相覷。
趙玉昭睡意全無,讓人找了一身男裝換上,雙手支著下巴,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的大雨發呆,雙目充滿了憂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第二天清晨,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停了,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映紅了天邊的朝霞,看來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紫禁城的城門剛剛開啟,十群快馬就風馳電掣般駛出,領頭的正是女扮男裝的趙玉昭,神情異常的冷峻,後面跟著十來名身著便裝的大內侍衛。
攬月閣是京城有名的青樓之一,雖然名氣比不上京城三大青樓,但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前來光顧,生意興隆。
趙玉昭來到攬月閣的時候,攬月閣還沒有開門,大門緊閉,像這種煙花之地,忙碌了一晚上,往往要到中午才開門,裡面的人現在都在休息。
趙玉昭面罩寒霜地揮了一下手,一名大內侍衛翻身下馬,砰砰地敲著門。
“誰呀,大清早的不睡覺,趕著去投胎!”良久,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裡面響起,一個夥計哈欠連天地開啟了城門。
“說,青柳姑娘昨晚接客沒有?”敲門的大內侍衛一把揪住了那名夥計的衣領,凶神惡煞地問道。
“我……不……不知道。”那名夥計杯大內侍衛這麼一嚇,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說實話,我就將你抓進大牢。”大內侍衛知道那名夥計沒有說實話,於是從腰上摸出一個腰牌往他面前一晃,惡狠狠地說道。
“我說,我說,青柳姑娘昨天和一位劉爺回了城外雙慶鎮的孃家,她娘好像病得不輕。”那名夥計看清了腰牌上寫著“大內侍衛”四個字後,臉色一變,連忙說道,他可不想招惹這些爺。
“走,去雙慶鎮。”弄清了青柳在雙慶鎮上的住址上,趙玉昭嬌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