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譚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白玉面罩寒霜地走向了那名被打的小販,幾名大漢連忙跟過去護衛。
憐兒見狀原本想喊住白玉,畢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還沒等她開口,譚縱屁顛屁顛地跟在了白玉的身後,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喊住白玉,起身追了上去。
由於是冤家對頭,憐兒和白玉可謂對對方都十分了解,憐兒知道白玉的骨子裡有一股倔強,那股子倔強一上來的話,恐怕誰也勸不回來,因此她唯有跟過去,儘量避免白玉與功德教的人發生過激的衝突。
白玉來到那名小販的身前,俯身先是在他的鼻前探了一下,隨後又將手指按在了他的頸動脈上,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越來越凝重,她感覺不到小販頸動脈的跳動,換一句話來說,那名小販已經死亡了。
“二小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我家相公只不過是讓他們吃了東西付錢,結果他們就打他。”那名摟著小販的女子認識白玉,哭著向她說道。
“去,把他們給我攔下來。”譚縱注意到,白玉的臉頰上透露出一絲誘人的紅暈,顯得十分憤怒,在他的注視下,白玉站起身,伸手一指那群走了沒多遠的功德教教徒,聲音冰冷地向周圍的大漢說道。
“玉兒,現在乃非常時期,此事不宜張揚。”白玉的話音剛落,站在她身旁的憐兒就低聲告誡她。
白玉聞言頓時猶豫了,咬著嘴唇站在了那裡,那些功德教的人連白天行都不敢招惹,那麼就更別說她了。
“二小姐,憐兒小姐,俺家全靠俺相公給支撐著,如今俺相公被打成了這樣,你們一定要給俺們做主呀。”那名女子見狀,連忙鬆開了那名小販,跪在了憐兒和白玉面前不停地磕著頭,她現在並不知道那名小販已經死了,只是覺得如果憐兒和白玉不能為他們出頭的話,她相公這次的打可就要白捱了,以後的生計如何成為了一個未知數。
周圍那些原本小聲議論著的人見狀不由得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憐兒和白玉的決定,現場只有那名女子的哭訴聲。
“大家都在看著,如果我們任由那些傢伙為非作歹的話,豈不是會令大家心寒?這洞庭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水幫的地方,何時輪到那些外人在這裡撒野。”白玉掃了一眼周圍的那些人,低聲向憐兒說道,“現在他們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人給打死,那麼以後還指不定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今天必須要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咱們洞庭湖不是好欺負的,免得他們以後刑事肆無忌憚。”
“人已經死了?”聽說那名小販已經死了,憐兒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竟然連一名小販也不放過,於是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那名女子,小聲問白玉。
“嗯!”白玉聞言,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打他個狗雜種!”憐兒雙目寒光一閃,向白玉低聲說道,她開始沒有想到這些功德教的人竟然會如此兇殘,就像白玉說的那樣,如果任由那些功德教的人在君山上胡作非為,那麼遲早會在君山上惹出大事出來。
雖然憐兒並不清楚洞庭湖與功德教之間的關係,不過從白天行的怨氣以及功德教教徒在君山上橫行無忌的事情上可以看出,洞庭湖在與功德教打交道中處於了下風,好像對功德教甚是忌憚,長此以往的話,功德教可就要騎在洞庭湖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既然黃海波和葉海牛等人不好跟功德教翻臉,那麼這個責任就落在了她們這些洞庭湖小輩的身上,這樣既可以教訓那些目中無人的功德教教徒,給功德教一個厲害瞧瞧,使得他們不敢再對洞庭湖小覷,又能夠給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足夠的緩衝空間來解決這件事情。
開始時,憐兒還在猶豫該不該這麼做,因為裡面有著很大的風險,萬一她和白玉壞了黃海波和葉海牛等人的佈置,那麼事情可就糟糕了,況且如果功德教惱羞成怒的話,極有可能會採取什麼報復行為,使得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的關係陷入僵局,給洞庭湖帶來大麻煩。
不過當聽說那名小販已經被打死了後,憐兒毅然下定了決心,決定給功德教一個教訓,這裡面既有她對功德教教徒打死小販的憤怒,同時也是給功德教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要欺人太甚。
“好,就打他個狗雜種。”見憐兒同意了,白玉隨後點了一下頭,然後衝著身旁的大漢們衝著遠處那些功德教的人一指,嬌聲說道,“去,攔下他們。”
聽到憐兒和白玉稱呼那些功德教的人為“狗雜種”,譚縱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恐怕也只有生活在江湖中的女孩,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