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安排了不少人,否則的話譚縱豈會要到集市上找苦力去頂替獨眼龍蒙面大漢的手下。
在湖廣地區,襄陽府、武昌府和長沙府這三個地方是最重要的州府,因此成為了監察府內院的主要據點,除了這三個地方有一定的人手外,其他的州府裡只不過有兩三個暗探,一旦有事情的話從這三個府調派人手。
譚縱的房間在客棧臨街的二樓,他望了一眼樓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後,躺在床上閉目小憩,等待著張老闆那邊傳來訊息,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他到現在還沒有睡覺,正好趁這個機會睡個回籠覺。
表面上看來,岳陽城和武昌城一樣,依舊繁華,好像並沒有受到去年旱災的影響,街頭上看不見一個難民的影子,不過譚縱從市集上聽說了,岳陽城的城防軍有一大半已經調到了城外的要道上駐紮,與那些從縣裡面徵集的鄉勇一起設定了嚴密的關卡,阻止那些受災的難民來岳陽城以及岳陽城附近的鄉鎮
即使有些難民僥倖穿過了關卡,那麼也進不了岳陽城,他們會被那些巡邏的城防軍和鄉勇抓走,趕去別的地方。
自從去年十二月份以來,為了阻止難民們湧進岳陽城,岳陽城外的城防軍和鄉勇已經與難民發生了兩次大的流血衝突,不少難民在衝突中喪生,而官府則給他們冠以“暴民”的罪名。
難民們見無法進入岳陽城,只好拖兒帶女地南下兩廣或者東上江南,像遷徙的角馬一樣,尋找著能活命的地方。
其實不止岳陽城,湖廣那些受災的州府為了避免治所受到災民們的衝擊,紛紛採取了阻止難民進入的做法,流血衝突事件屢見不鮮。
可以預想的是,伴隨著欽差大人關海山的到來,湖廣地區的各個州府肯定會加大對災民們的打擊力度,已給關海山營造一個“太平盛世”的假象。
“這位爺,我們老闆有請。”下午,正當譚縱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一名店小二敲響了房門,進來後點頭哈腰地向譚縱說道。
這可是個好訊息,譚縱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時間,洞庭湖裡的訊息應該還沒有傳到岳陽城,也就是說那個劫走憐兒的人還不清楚獨眼龍蒙面大漢已經出事的事情。
洗了一把臉,譚縱打起了精神,跟著那名店小二去了後面,來到了先前見張老闆的那個房間。
“爺,我們老闆在裡面等你。”店小二在門前停了下來,衝著譚縱躬身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譚縱清楚那個劫持憐兒的蒙面大漢在房裡,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雖然那個蒙面大漢是個高手,但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康復了七成,對付蒙面大漢已經足夠。
果然,正如同譚縱所想的那樣,房間裡只有一名國字臉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見到他進來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很顯然他見過那個胡爺的長相,與現在進來的這個獨眼男人完全不同。
譚縱站在門口處,不動聲色地與國字臉中年人對視著,國字臉中年人望著他,他也在打量國字臉中年人。
“你是什麼人?”片刻之後,國字臉中年人將手裡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沉聲問道,右手下意識地靠近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刀的刀柄。
“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如果你說的不能令我滿意的話,你會死在這裡。”譚縱看出國字臉中年人的緊張,微微一笑,走過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說道。
“閣下的口氣好像也太大了吧。”國字臉中年人聞言,雙目閃光一閃,冷笑著坐回到座位上,盯著譚縱說道。
“你要是想試試的話,在下願意奉陪。”譚縱伸手拍了一下掛在腰上的刀,微笑著看著國字臉中年人,目光淡然,好像在與國字臉中年人談心,“不過在下有一個習慣,出刀必然見血。”
“你不是君山的人?”雖然譚縱說的風清雲淡,可是聽在國字臉中年人的臉色卻剎那間變得難看,他清晰地感覺到了譚縱言語中的濃厚殺氣,沉吟了一下,緊緊盯著譚縱問道。
憑直覺,國字臉中年人認為譚縱並不是洞庭湖的湖匪,因為他對洞庭湖的湖匪十分了解,根本就沒有見過有譚縱這麼好身手的人,況且如果譚縱是洞庭湖湖匪的話,恐怕現在洞庭湖的湖匪早已經將這裡給圍住了,豈會由譚縱一個人來,並且還費盡心機將自己騙來此地。
“我說了,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譚縱並沒有回答國字臉中年人的問題,而是微笑著望著他,“你和君山有什麼仇?竟然如此大費周章地綁走鴻運賭場的那位?”
“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