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主兒。
“既然五姐出面了,老九就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化解了這段恩怨。”田六爺沉吟了一下,衝著圓臉大漢微微一笑,“這次是老九理虧在先,被姓李的那小子拿住了把柄,於情於理他都沒有必要將此事鬧大,否則的話丟人的可是他。”
“六爺,萬一九爺氣不過拒絕了五姑姑的調解,那麼那個姓李的真的會拿九爺當人質?要知道九爺不僅一身的功夫,而且這鴻運賭場和城陵磯可都是咱們的人,姓李的有把握離開?”圓臉大漢聞言點了點頭,接著頗為好奇地望著田六爺,心中還是不相信譚縱會劫持霍老九,畢竟這個想法真的是太瘋狂了。
“如果老九不是處於了險境的話,你們五姑姑恐怕是不會出手摻合此事。”田六爺十分清楚尤五孃的性格,笑著向圓臉大漢和魁梧大漢說道,“老九這回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圓臉大漢和魁梧大漢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霍老九自從來了城陵磯就飛揚跋扈,想不到這麼快就遭了報應。
賭場後院,一個小院的大廳裡擺著一桌豐盛的酒菜,譚縱和霍老九坐在酒桌的東西兩側,霍五娘坐在酒桌的北側,沈三領著兩名護衛和霍老九的幾名手下分別站在門口處,站成兩排,橫眉立目地瞪著對方。
“李公子、霍爺,五娘敬二位也一杯。”酒菜上好後,霍五娘見現場的氣氛有些沉悶,等憐兒依次給譚縱和霍老九倒上酒後,於是端起酒杯,笑盈盈地向兩人說道。
“尤老闆客氣了。”譚縱聞言,衝著尤五娘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有沈三在這裡,他相信尤五娘不會耍什麼詭計。
“尤老闆,請。”霍老九也端起了酒杯,鐵青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憐兒剛才給他倒酒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衝著他眨了一下眼睛,表明憐兒已經在酒菜中動了手腳,心中不由得大為欣慰,他等下就要讓譚縱好看。
“兩位爺,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兩位爺既然有一些誤會,不妨敞開了來談。”尤五娘虛空和譚縱、霍九爺碰了一下酒杯,三人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她笑著看向譚哦在那個和霍九爺。
“尤老闆,在下的要求很簡單,霍爺的人離開船隊,放回龔老闆四人。”譚縱聞言,衝著尤五娘宏聲說道,“在下願意以今晚贏了的銀子作為交換。”
“霍爺,你的意思呢?”尤五娘點了點頭,隨即抬頭看向了坐在那裡的霍九爺,譚縱的這個要求公平合理,並不過分。
“既然李公子如此有誠意,那麼在下也願意了了這段恩怨。”霍老九微微一笑,大方地說道,並沒有提出任何的條件。
“如此的話,那麼就請李公子和霍爺喝了這杯酒,將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見霍老九答應的如此痛快,尤五孃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可不像是霍老九的一項的做派,隨後笑著向譚縱和霍老九說道。
“霍爺,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譚縱也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於是端起酒杯,微笑著敬向霍老九。
“李公子,不打不相識,船隊的事情就算揭過去了。”霍老九笑著端起酒杯,衝著譚縱虛空碰了一下,頗為玩味地看著他。
譚縱隱隱約約地覺得,霍老九的笑容裡好像有一絲詭異的味道,而且話裡的意思也有一些奇怪,不等他多想,霍老九已經喝乾了杯中的酒,因此他也一仰頭,一飲而盡。
“船隊的事情雖然揭過去了,不過咱們倆之間的這筆帳可要好好算算了。”霍老九手裡把玩著喝光酒的酒杯,面色一沉,冷冷地衝著譚縱說道。
“霍爺想如何算?”譚縱聞言,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酒杯後盯著霍老九,這才像霍老九的性格。
“姓李的,難道你真的以為這鴻運賭場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聽聞此言,霍老九手上一用力,啪一聲捏碎了手裡的酒杯,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拿著酒壺立在譚縱身旁的憐兒,冷笑著向譚縱說道。
譚縱剛要開口,猛然覺得腦子裡一陣發矇,神智隨即變得模糊起來,心中不有得吃了一驚,抬頭看向了尤五娘,宏聲說道,“酒裡有毒!”
沈三聞言神情一變,刷地拔出刀向譚縱撲了過去,準備將譚縱護住,剩下的兩名護衛和霍老九的手下也紛紛拔出刀來,形成了對峙的形勢。
“誰要是敢動一下,我就結果了他。”沈三剛走了兩步,站在譚縱身旁的憐兒將手裡的酒壺一扔,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譚縱的脖子上,面罩寒霜地向沈三說道。
“別傷我家公子!”沈三見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