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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點,帶李公子去茅廁。”劉大夫聞言,連忙衝著一名站在門口的下人說道,既然他是醫館的主人,給譚縱帶路的責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李公子,請。”那名下人聞言,連忙躬身衝著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一下。”譚縱剛要隨著那名下人離開,憐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嬌聲喊住了他。

在人們的注視中,憐兒拎起了譚縱的靴子,走過去放在了他的腳邊,三月份的晚上寒氣逼人,外面的地上冰涼無比,譚縱身驕肉貴,就這麼赤著腳的話,即使不受涼也會被地上的小石子之類的雜物給扎傷。

譚縱瞅了一眼地上的靴子,然後咧嘴衝著憐兒一笑,將腳胡亂往裡面一塞,也沒有穿進去,就這麼踩著靴子的的外沿急匆匆地隨著那名下人離開了。

憐兒立在門口,凝視著譚縱遠去的背影,神情無比的黯然,剛才譚縱衝著她的那一笑使得她的心猛然一疼。

現場的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嚴肅,經歷了先前的一幕後,大家誰都看出來了,譚縱這回是真的“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其言行舉止看起來就猶如一個七歲的小童一般。

雖然眾人的臉上神情皆顯得無比沉重,不過心情確實截然不同,憐兒和白玉是懊惱和悔恨,黃海波是無比苦澀,葉海牛則是輕鬆愜意,而白天行則是心事重重。

“劉大夫,李公子現在的神智究竟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寂靜,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沉默中,白天行率先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問劉大夫,他有些不明白譚縱此時的行為:

說譚縱腦子沒病吧,他表現得像個幼稚的小童,可說譚縱有病吧,他竟然還能認出憐兒,這簡直太令人費解了。

“十爺稍候。”劉大夫沉吟了一下,向白天行微微頷首後,向憐兒沉聲說道,“憐兒小姐,剛才李公子所說的夜壺可是他最後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憐兒聞言轉過了身,想了想,衝著劉大夫點了點頭,譚縱正是因為夜壺的事情才去的鎮上,當然是譚縱受傷之前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這就對了。”見憐兒點頭,劉大夫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看向了白天行,向他解釋著,“在下曾經聽葛副院正說起過,這腦部受傷的人除了智力外,另外還有一個體現,那就是記憶力的紊亂,也就是說他可能忘記一部分事情,但對另外一部分事情卻印象深刻,就像李公子此時的表現,雖然智力受到了損傷,但是卻記住了他最後接觸的人和事情。”

聽到劉大夫的解釋後,現場的人紛紛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智力像個小孩子的譚縱會認出憐兒,原來他的記憶力隨著大腦的受損而出現了紊亂。

“如此說來,李公子會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世?”猛然間,黃偉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望著劉大夫說道。

“這個不好說。”劉大夫聞言搖了搖頭,他對大腦受傷這種情況瞭解的連皮毛都不到,怎敢妄下斷言。

“等下李公子回來了問問不就知道了。”這時,葉鎮山忽然開口了,沉聲說道,明明一個簡單的問題,非要被黃偉傑整得那麼複雜,放著當事人不問而為難劉大夫,豈不是舍近而求遠。

“憐兒,等下就有勞你了。”聽聞此言,黃偉傑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竟然問出了這麼愚蠢的問題,於是穩定了一下心神,向憐兒說道。

在黃偉傑看來,如果譚縱將他的身世給忘記了的話,那麼事情就變得複雜了,為了將譚縱送回家,他們唯有去長沙城找譚縱名義上的妻子喬雨,女人往往都比較感性,如果譚縱和喬雨伉儷情深的話,當看見譚縱成為了現在這副鬼樣子後,喬雨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三哥放心,憐兒知道怎麼做。”憐兒微微點了一下頭,既然譚縱還能認出她來,那麼詢問譚縱的事情責無旁貸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久後,一臉愜意的譚縱走進了房裡,徑直走到了憐兒面前,拍了拍肚子後,憨頭憨腦地向她說道,“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有,你等一下。”憐兒聞言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向立在一旁劉大夫說道,“劉大夫,麻煩你讓廚房準備一頓宵夜。”

劉大夫隨即向黃海波和葉海牛、白天行三人拱了一下手,親自到廚房安排去了,他才不願意待在這個是非漩渦中,夾雜在黃海波和葉海牛兩方勢力之間進退維谷,稍有不慎就會說錯了話,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譚縱坐在桌子旁,一邊將桌上一個茶杯的蓋子取下來,聚精會神地在那裡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