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告訴了本公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本公子是不會殺你的。”譚縱清楚齊老三的心思,瞅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謝公子爺,謝公子爺。”齊老三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連聲向譚縱道謝。
當譚縱從大廳裡走出來時,五花大綁的齊老三被兩名護衛押著跟著後面,齊老三的嘴裡被塞上了一團破布,嘴裡嗚嗚咽咽地喊著什麼。
羅寡婦和癩狗張等人關在院子東側的一個房間裡,見此情形紛紛扒在視窗向外張望,屋裡還有那名撒譚縱麵粉的年輕人,他並沒有死,不過被割了一隻耳朵,頭上纏著一塊布,蜷縮在牆角不停地呻吟著。
“公子,這傢伙如何處置?”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跟在譚縱身旁的沈三望了一眼後面的齊老三,沉聲問向譚縱。
“扔到江裡餵魚。”譚縱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大步走出了院門。
聽聞此言,齊老三一臉的驚恐,奮力掙扎著,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一名護衛隨即找來了一條麻袋望他的頭上一套,將齊老三裝進了麻袋裡,捆好袋口後被兩名護衛抬走了。
“天黑了再走,別給大家找麻煩。”臨走之前,一名護衛用手裡的刀敲了一下羅寡婦等人所在的視窗,冷冷地叮囑了一句。
出了齊老三家的院門後,譚縱徑直去了碼頭對面的一個酒樓,坐在二樓包廂靠窗的地方,一邊品著茶一邊望著碼頭,從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見龔老闆的船隊,一些凶神惡煞的大漢站在碼頭上與船上的護衛對峙著,船隊附近的水裡還有一些小船四處遊蕩,船上也是一些面目兇狠的大漢。
譚縱已經收到了訊息,知道碼頭上那些大漢就是洞庭湖的湖匪,原本他們想要強行登船,結果被船上的護衛給攔住。
正如譚縱所想的那樣,那些湖匪們不敢在碼頭上鬧事兒,恐嚇了一番後見沒有效果,於是就將船隊看住,不讓其離開。
“公子,齊老三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他已經乘上一艘小船過江了。”正當譚縱望著那些碼頭上的那些湖匪時,房門被推開了,沈三走進來沉聲說道。
這個齊老三混跡於城陵磯鎮的三教九流,還真的知道不少東西,譚縱從他那裡知道了不少鴻運賭場和洞庭湖湖匪的事情,於是就放了他一條活路,在癩狗張等人面前演了一齣戲,裝作要將他沉江,其實到了岸邊就將他給放了,這樣一來的話齊老三就能詐死逃過鴻運賭場的懲罰。
“給田六爺的請柬送去了嗎?”譚縱望著碼頭,一邊品著茶,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已經送去了,不過沒有給回信,也不知道他來不來。”沈三聞言,沉聲說道,“公子,如果這個田六爺不來怎麼辦?”
“放心,我是以船隊的名義跟他談買路錢的事情,他一定會來的。”譚縱微微一笑,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雖然他現在還不清楚洞庭湖的湖匪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那個田六爺和霍老九之間有隙,那麼他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利用兩人之間的矛盾從中漁利。
龔老闆上當的事情,譚縱可以肯定田六爺已經知道,只不過由於霍老九耍了一個心計,使得龔老闆和他的事情成了私事,這樣一來的話田六爺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
既然霍老九不想讓田六爺插手這件事情,那麼譚縱就偏偏要拉田六爺下水,即使田六爺不能幫著對付霍老九,但只要靠上了田六爺,那麼也能使得霍老九有所忌憚,並且趁機分化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
除此之外,譚縱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想以此事為契機搭上田六爺的這條線,進而打入洞庭湖湖匪的內部,尋找他們與官府勾結的罪證。
夜幕降臨後,碼頭上的那些湖匪並沒有走,而是打著火把守在那裡,擺明了要跟船上的人耗下去。
譚縱坐在窗前,凝視著碼頭上的點點漁火,右手五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打著拍子,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雖然田六爺還沒有來,不過他一點也不著急,因為這個田六爺一定會來,否則的話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怕了霍老九,這面子可就丟大了。
果不其然,就在不久後,房間的門開了,幾名大漢簇擁著一箇中等身材的黑瘦中年人走了進來。
“田六爺大駕光臨,在下不勝榮幸。”譚縱見狀,微笑著站了起來,衝著那名黑瘦中年人拱了一下手。
“李公子客氣了。”田六爺上下打量了譚縱一眼,不動聲色地也衝著譚縱拱了拱手,然後在酒桌旁坐了下來。
“上酒菜。”譚縱在田六爺對面的座位坐下,衝著立在門邊的一名護衛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