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還沒爛,嚇死我了。”是那個尖嗓子。
“媽的,李通你大呼小叫個鳥,人家爛不爛幹你鳥事。”快點幹活。聽聲音是張三順。
“李通、江富,快點拿上東西,我們趕緊走。天亮了。”小癩子大聲催促著。
幾人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墓地,瘸子江富背了一個大包裹,看樣子分量不輕,顯然幾人收貨頗豐。
天已經放亮,幾人面目已經清晰可辨,矮瘦子李通一雙小眼睛,賊眉鼠眼,讓人看了幾討厭。胖瘸子江富長相普通,說不上的醜也說不上俊,一臉橫肉也讓人看著生厭。小癩子滿臉麻子坑,紅彤彤的酒糟鼻子歪歪扭扭的貼在他的大黑臉上,令人作嘔。高瘦子張三順長相還算可以,一撮山羊鬍子像一堆幹稻草貼在了他的下巴上。
鐵文越看著幾個人越討厭,想立刻蹦出去制服幾個人,搶回陪葬,但自己勢單力薄,根本打不過這四個人,只好作罷,心裡隱隱地感覺對不起馮老先生的賜飯之恩。
鐵文趴著不動,天已經放亮,四人隨時可能發現自己。
但老天爺好像成心和鐵文作對。派來一隻老鼠前來搗亂。一隻大老鼠不偏不正的正好爬上鐵文的大腿,鐵文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腿,嘩嘩。
“誰?”鐵文抖落老鼠碰到了草叢,弄出了聲響,盜墓賊已經發現他了。
鐵文見自己已經藏不住了,便索性撿起一塊石頭、右腳在地上一撐猛地竄了出去,直奔老鼠眼李通。嘭的一下,打碎了李通的天靈蓋。挖墳掘墓是死罪,鐵文發現了他們的勾當,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他。所以鐵文突然殺出來,上來就是下死手。有了在倉庫拼命的經驗,鐵文沒有理會離自己更近的瘸子江富,而是出其不意地幹掉一個正常人。幹掉一個少一個,瘸子只能算半個,回過頭來慢慢收拾。
鐵文打死了李通,立刻轉身,掄起石頭扔向瘸子江富,一下砸中江富後腦勺,砰的一下趴在地上,口吐白沫,雙腿蹬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其實他們喊“誰”並不是真的發現鐵文,只是聽見草叢有動靜本能地喊出來的,荒山野嶺老鼠多的是,誰也沒認為墳地裡會藏個大活人,只是李通隨口喊了那麼一句“誰”壯膽而已。誰也沒想到李通剛喊出口,墓碑後邊就冒出一個狗熊一樣壯的人,啪啪兩下就乾死兩個人。估計李通和江富都還沒看清殺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就一命嗚呼了。
小癩子和山羊鬍子張三順一看冒出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嚇得肝膽俱裂,掉頭就跑。鐵文抄起地上的鐵鍬追過去,兩人跑得比鐵文快,鐵文追不上,使勁全力擲出鐵鍁,“噗”的一下,山羊鬍子被紮了個透心涼,就著慣性又跑了幾步一頭栽在地上不動了。小賴子長的雖然胖,腿腳到很利索,一會就跑得沒了蹤影。
鐵文三下五除二地幹掉盜墓賊,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跑回墳地,給馮老先生的墓磕了幾個頭,撿起江富背上的包裹,放進馮老的棺槨,重新蓋上棺蓋,填回封土。盜墓賊的屍體也被簡簡單單地處理了——他們自己準備的假墳丘成了他們的歸宿,也許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
鐵文背上自己的包袱繼續趕路,經過這一夜,鐵文身心俱疲,只想趕緊找個客店,睡上一覺。
離開墳地往南走了小半天就上了官道,往來之人越來越多。這一片已經是日佔區,日軍、偽軍來來往往、調兵遣將,明擺著是出去打仗的。“不知道哪裡又要遭殃了。”鐵文心下一陣悽然。
官道上往來商旅很多,鐵文向一個賣毛皮的客商打聽了路徑,原來再往前就是青山縣,現在到處在打仗,**、偽軍都急於擴充,四處抓青壯年男子參軍。那個客商叫文自己小心。鐵文謝過,朝青山方向趕去。
青山縣不太大,但地理位置重要,是兩座大城的要衝,兩座大城——清川和預縣被青山攔住,預縣已經被日軍佔領,把青山設成守衛預縣的東大門,駐有重兵。
鐵文不敢貿然進城,躲在城外,直到下午四五點鐘,守衛疲憊鬆懈的時候才混進人群,朝城門走去。、守衛很鬆,身穿黃色軍服的偽軍士兵只是象徵地檢查一下往來人等,順利進城。
鐵文這時候雙眼已經快睜不開,他冒險進城就是想好好的吃上一頓、睡上一覺,養精蓄銳——畢竟路還長著。鐵文在盜墓賊身上搜出二十多塊大洋,手頭闊綽,進城直接找了一家澡堂,強忍著越來越沉的眼皮洗了一個澡,洗去滿身的乏氣,又找了家飯店大餐一頓,要了客房,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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