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吹噓東北的情況,用以塑造自己英勇善戰的情景。
“我們那裡啊,打架根本沒人管的,我們幾乎天天都得打,有一次¥&¥……”張磊說得眉飛色舞,也不管他的同桌信還是不信,反正至少他沒本事揭穿。再說張磊說的至少有三分屬於事實。
“切,你以為上海就沒有啊,我跟你說,上海的野孩子比你們那裡野的多了,你們那裡拗分的有哇?”王澤一臉的不屑,這個同桌也吹的太過了。
“拗分?什麼叫拗分?”張磊對於這種上海土話還不大明白。
“拗分都不曉得?上海話啦,有點點像是搶劫,但是鈔票不多的,一般說學生之間就叫拗分。”
“哦,這個啊,我們也有啊,上次我們班的幾個人去延吉,就碰到了‘拗分’的了!”張磊努力的把‘拗分’兩個字學出來,“五個人堵他們三個人,結果反到被我們班的打跑了,我們班的打架都很厲害的!”
“那是你們哪裡的拗分專業水平不行,等你在上海碰到過你就曉得了,上次張正就碰到過的喏,就是虹鎮老街的,虹鎮老街曉得吧?”王澤跟張磊儘量的說著普通話,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其中夾雜著不少上海人才會出現的習慣用語,還好這麼說張磊即使不習慣也至少能聽懂。
張磊茫然的搖搖頭,雖然跟他說得是普通話,張磊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虹鎮老街都不知道啊,虹鎮老街在我們這裡很有名氣的,你們在東北那裡都是小打小鬧,在虹鎮老街根本就不算什麼的,上一次張正他們幾個人碰到兩個小流氓,他們只是說一句我們是虹鎮老街的,張正他們連一句都不敢廢話喏,直接就把錢給他們了喏!”王澤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的把張磊的氣焰打壓了下去,心裡更加的得意了。“不相信,你問問張正喏,等等,你不是不知道張正是誰吧!”
張磊就算是近來打算鍛鍊一下臉皮也不禁紅了一下,“不知道很稀奇麼?其實我知道張正肯定是咱們班的,就是沒根具體哪個人對上號。”
“天哪!”王澤一拍自己的腦袋,“都同學了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還不知道張正是誰,看那個,第二排的,就是經常跟我一起回家的那個!”王澤用手把張正指給張磊看,聲音大了些,張正疑惑的抬起頭來。
“張正,張磊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王澤大聲道。
“哼,我也不見得知道他叫什麼啊!”張正一扭頭,很明顯不大高興了。
其實張磊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算上軍訓同學也將近一個月了,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同學的名字,而且還是那種經常的見面的。不過誰叫他們都叫他外號小開,儘管老是聽他們叫他,見面也點個頭,張磊沒從中知道並記住他叫什麼也是正常的。
不過張磊當然沒有傻到真的去問張正,不過看王澤那個架勢,恐怕這件事還真是真的。
東北的孩子雖然野,打架真的天天有,可是這涉及到金錢方面的事情就很少了,想想,即便是雷曉峰也要動用一些手段,才能從別人手裡騙出錢來,所以張磊聽到拗分還真的有些敬畏的感覺,這種事情至少他是不敢做的。
“虹鎮老街都是流氓的,打架?對他們再平常了,你們那裡一百多個人就叫打群架了,你到虹鎮老街吹個口哨試試看,隨時湧出來幾十個人來打你,外人不要說在那裡吹口哨,就算是走路姿勢囂張一點都可能捱打的好哇!”王澤趁勝追擊,務必把這個鄉下同桌的氣焰徹底給打沒掉。
不過他說得倒是有很大一部份是真的,最多有的地方稍稍有些誇張罷了。偉大的先賢韋小寶說過,說謊話至少要九成是真的,最多隻有那一成是假的,還是那無法驗證的一成,這樣別人才會相信,沒有人相信的假話不是合格的革命假話,相反是落後的,遭人摒棄的,無聊的,以及低階趣味的。
張磊真的被嚇住了,這大上海果然是藏龍臥虎啊,看來不要說自己的氣功還沒有練成,就算是真的連成了,也是要小心呢。
第二天,張磊一大早就來了,這時候教室裡還沒有幾個人,不過王澤已經來了,張磊知道他會早到的,開學以來一直是這樣,
張磊拍拍王澤的肩膀,“阿澤,我昨天回家的時候吹了一路的口哨,我怎麼沒事啊?”
王澤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像是看傻瓜一樣,“你回家吹口哨跟我有什麼關係,吹口哨就有事那我不是早就被打死了!”
“可是你昨天不是說,只要我在虹鎮老街吹口哨,一定會有很多人撲出來打我的麼,可是我不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