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以拳還眼　以刃還牙　第八十五節　蠻橫（上）

“來，乖，吃了啊！不是吵得很香的麼，你看這刀工多好，每一片上面都還有個小眼呢！”張磊眨著明亮的大眼睛，就像是正在推銷啤酒的啤酒妹，你要是少點了一點都不好意思看他。

不過李陽明顯就沒有什麼紳士風度，他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張磊，眼角早已經撐開的裂痕再次留出鮮血來。

“吃吧，吃吧，那邊還有一半是做成了麻辣的，那個就不是餵你上面這張嘴的了，趁著能享受，為什麼不多享受一下呢，人生苦短啊！”哲學家張磊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他這倒不是完全替李陽感嘆，人生有多少個八年，他居然一下子就刨去了八年，而且通常這是人們最值得回憶的八年，張磊慶幸自己的第一次沒有在這八年裡面，要不就太虧了。

“媽的，快吃！”張磊突然覺得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兔崽子身上很不值得，“老子還要趕著出海呢！”

“大哥，您放心吧，海關早就已經打點好了，只要上面不派人現場監督，他們肯定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這裡得抓緊了！”唐果從外面走了進來。

“嗯，這裡有訊號麼？”張磊拿了個手機出來。

“有！”唐果開啟了牆壁上的一個開關，張磊手機上的訊號條馬上給亮了起來。

“喂，寧寧麼？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嗯，那你讓你天囂姐幫你一起運到船上，還有，讓她等著我，就算是不想一起走，送送我也是應該的吧，嗯，大概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到，今天還有不少事情！”張磊拿起手機給劉寧打了個電話。

“把訊號關了吧，我讓她有事打你上面的固定電話！”張磊轉向李陽，“現在讓我們繼續，我們來玩一個叫做投壺的遊戲！”

“不明白？我給你介紹一下，就是把這個箭壺。”張磊拿起了一個下面開了口的箭壺，“看到沒有，還是仿古董的呢，插到你下面的那張嘴裡，然後就用這些炒好的麻辣肉圈，一個個的往裡面扔！如果掉到地上不要緊，我們可以撿起來直接再用……”

如果說用刑是給人肉體上的刺激，那麼張磊現在做的就是給他心理上的壓力，如果用的什麼東西不告訴他，他單單以為裡面扔的是辣椒什麼的，那就少了很多韻味了，張磊是一個講究情調的人。

自己幹自己，那是一件多麼有詩意的人，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那種大回環的本事，張磊現在就幫他完成一下這個願望，這個跟那用假牙咬自己鼻子的大概一樣的高雅。

“來吧，我們把他掉轉過來！”張磊招呼著唐果。

馬上又轉向李陽，“彆著急，我們一項一項的來，我想你的時候，想出了不少主意呢，有的可能可行，有的可能不可行，接下去讓我們一個個的驗證，希望您不要覺得厭煩”……

………………

張磊的時間其實並不太多，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因此在時近晌午的時候，就要進行到最後一關了。

“真想帶你一起走啊！”張磊把對著天囂應該有的表情拿到李陽身上來演練一下，不過他也確實是想帶李陽一起走，他真的還沒玩夠呢，只是帶上李陽，他受到的阻擊力度肯定會大不少，而且唐果這小子也不會答應，他需要李陽的屍體來向家裡面交代。

“來吧，你就要解脫了，我們進行最後一項！”張磊一拳打掉了李陽滿嘴的牙齒，順手一劃，劃斷了縫住他舌頭的針線，只是這時候李陽已經沒有力氣叫罵，通常人受到這樣的折磨，早就已經沒氣了，他能堅持到現在，跟張磊不時給他內氣補充一下不是沒有關係。

“我以前看到別人用鋸的方法鋸死幾個人，說真的，很有創意，我也受到了一點啟發，想出了這麼個辦法，希望你不會覺得我沒有創意！”

張磊一腳把李陽的刑架踢得倒轉過來，像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這不是手術，這次過後，李陽也不會在乎什麼感染不感染的。

“啊！”李陽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叫不出來了，剛才舌頭雖然已經綁住，他的嗓子裡還是在不停的發出慘叫，本來應該已經啞得不成樣子，就沒想到現在還能發出這麼高亢的聲音。

只是他未必有什麼心情自豪，張磊用刀切開了他大腿上的肌膚，用專業的止血鉗夾住動脈，然後就從他的腳底用一把小鋸向上鋸了起來，那種讓人牙酸的聲音，加上摩擦帶來的劇痛，讓李陽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男高音。

他的男高音沒有唱完，因為這遠遠不是盡頭，八年多的等待要在一天裡面發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