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無敵的狀態。穆赫拉人的箭矢射不了那麼遠,而投石機又扔不了那麼準。即使扔準了也沒問題,聖戰聯軍從後方運來了無數的牛皮,,縫成一張大大的皮革,掛在高塔面向傑魯斯蘭的那一邊。即使是有沉重的石彈砸過來,也會被削減了力道,然後無力落下。——總比建造的時候要安全的多。
有一件事維克多想錯了。雖然弓箭手的功勞很難統計,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優秀的射手在出戰二十多天以後依然會被埋沒在人海之中,尤其是一個原本身份就有些特殊的弓箭手。早有專人在一旁觀察這個據說已經成為那名強大的自由騎士的侍從的少年,觀察著他射出的每一支箭。那種時候,萬箭齊發,即便是細心觀察的人也無法準確捕捉一支沒有任何記號的長箭究竟飛到了哪裡,但那把弓絕對是好弓,而這年輕的射手顯然也能很好地駕馭自己的武器。
這就足夠了。
“什麼?我到塔上去?”第二十一天一早,維克多看著前來召集自己的安託斯百夫長和烈日騎士團的一名騎士,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好的,請稍等,我拿一下我的武器。”
“快一些,早餐就到塔下面吃吧,已經準備好了。”那騎士對維克多點點頭,又與安託斯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看樣子是要去尋找下一位合格的弓箭手。維克多也不遲疑,與索蘭特說了幾句便跑步往那高塔的方向去了。
維克多到的時候,高塔下已經聚了二十多人,裝束各異,但個個持弓。有些是長弓,有些是反曲弓,還有些則是看起來就很難開的硬弩,支在地上,還未上弦。
“你是誰?”有一名騎士團侍從打扮的人過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維克多。”維克多想了想,補充道,“烈日騎士團的僕從軍。”
“維克多……”那侍從看了眼手中的名單,“到那邊領你的早飯,然後過來等著。”
趁著吃飯的時候,維克多觀察了一下這幾個即將與自己戰鬥在同一陣線的傢伙。那些穿著制式軍服的肯定是各支王**隊裡的弓弩手,而幾個站得比較開的、身穿各種皮甲與獸皮衣的傢伙就有些來路不明瞭,但肯定不是一夥兒的。這些人面色不善,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感覺到維克多近距離直視的目光,有兩個人甚至還回頭瞪了維克多一眼。
這就讓維克多越發堅信,強者是能感覺到別人目光的。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強者走在路上不會覺得難受嗎?不停地被別人的目光摸過來摸過去的……
維克多的嘴角微微翹起,扭過頭去,專心吃起手中的乾糧來。
因為大多來自不同的隊伍,並且有人在一旁看著,直到五十人到齊,這些弓弩手們也沒有進行過交流,最多是熟人之間打個招呼,然後靜靜等待。
“好了,上塔!”那名負責此處的侍從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下令道,“給那些穆赫拉雜種好看!”
跟著人群,順著曲折的木製階梯,維克多登上了這座仰視時彷彿直入雲霄的建築。站在塔頂向下望去,便能看見傑魯斯蘭寬敞的城牆,還有上面密密麻麻的穆赫拉士兵。這些穆赫拉人有的抓弓,有的手持彎刀,更多則舉著盾牌,站在城牆邊上,遮擋住城垛之間的空隙,只留自家弓箭手可以設計的空隙,隨時準備閉合。
這種防禦在過去的二十多天裡給佛倫斯王國的聖戰軍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導致戰果很不明顯——就算射死了人也很難使他在人生的最後關頭完成一次華麗的自由落體。但在此時此刻,這一切都顯得毫無意義。高過傑魯斯蘭城牆一截的高塔俯瞰著這些已經有些驚恐的穆赫拉人,然後投射出精準的箭矢。
其實也算不上太精準。但這種時候真的需要很精準嗎?
城裡城外的投石機也發話了,就像它們在過去的二十多天裡做的那樣,尋找彼此的位置,然後用盡可能密集的火力去碰運氣。佛倫斯王國的投石機已經被砸碎了三輛,而城裡的投石機估計也損失了不少,此時攻擊乏力,最後甚至不再發射,也不知是徹底壞了還是儲存實力。
維克多在高塔上射地很高興。沒了那一層高度上的劣勢,他漸漸找回了在森林裡射殺獵物的感覺。雖然還是隔得很遠,但他卻是心平氣和地瞄準著每一個獵物,認真地觀察射擊結果,然後再摒棄掉自己或得意或惋惜的情緒,凝神靜氣,尋找下一個獵物。高塔上的射手們只有十來個人可以找到射擊的角度,射擊密度比城下那些普通的弓箭手不知道低到哪裡去,但卻是收穫最多的一群人。
這樣的屠殺只持續了一袋箭的功夫。之前下去了的那名侍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