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厲害……”索蘭特豎劍在身側,輪流鬆了鬆握住劍柄的雙手,心中驚訝,“就像是打在一堵牆上!”
“偽神的爪牙嗎?”扎伊爾收起斧子,面具下面的臉上冷笑著,“那也不能戰勝……”
扎伊爾正準備開始新一輪攻勢,耳中突然聽見了一聲尖嘯。不等他回頭檢視,便感覺左臂上如同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一般,整個人都向右邊踉蹌了兩步。他低頭檢視,地上是一支正在燃燒的箭桿。他抬頭望去,正看見另一支疾射而來的長箭。
“哼!”扎伊爾後退一步,讓開擦胸而過的箭支,“偽神的信徒!”
這句話包含了對破壞決鬥的鄙夷與對這兩支箭力量的弱小的嘲笑。他掃了眼一眼插在地上那已經快要燃為灰燼的箭,不多說什麼,抄起斧子便向索蘭特衝去。
射箭的是維克多。他剛才抓住了對方走神的瞬間,卻沒能破開對方的防禦。高塔頂端距離戰場的直線距離大概只有一百步不到的距離,正應該是長弓威力尚在的距離,竟然無法突破對方的鎧甲!維克多有些寒心,卻仍然射出了第二箭。
躲開了。維克多還記得自己被野豬追殺的日子,那些畜生對於自己的箭不閃不避。但眼前這個傢伙躲開了……
所以,他一定還是懼怕箭矢的!
維克多再次搭箭上弦,食指與中指扣住弓弦,將箭夾在手指之中,等待著下一個機會。
與維克多的等待不同,索蘭特覺得自己正在接受煎熬。當扎伊爾揮舞著斧子劈砍過來的時候,他原本還想用身上的銅甲硬頂一次,然後用自己的長劍刺死這強大的異教使徒。這一劍倒是刺出去了,並且真的傷到了敵人,但那一斧卻讓他幾乎失去了戰鬥力。
從來不曾有過損傷的青銅板甲的左肩位置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傷痕,向裡凹陷。這身鎧甲無論是在面對挑釁的大劍戰士還是獸潮中那些揮舞詭異石錘的狂暴獸人,都沒有受過傷害。哪怕是鈍擊,這件板甲也像是有祖先與神的護佑般緩解衝擊。
但這一斧實在是過於犀利了。索蘭特右手持劍,左手無力地垂下,退到一旁,然後一退再退。扎伊爾腹部受傷,確實讓他步履有些蹣跚,但這個狀態只持續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也只讓他的腰間又受了維克多的一箭。然後就開始發瘋一般地追殺起索蘭特來。
那傷口,竟是連血都不流了。
………【第三十章 千鈞一髮】………
如果索蘭特站在一旁觀戰的話,他很快就能判斷出扎伊爾傷口癒合迅速的原因:火焰。這個全身浴火的穆赫拉人用那詭異而無根的火焰燒灼了自己腹部的傷口,止住了不斷流下的鮮血——他甚至灼燒了自己的腸子,讓它們暫時閉合,各歸原位。
“你,必須,付出,代價!”扎伊爾追了十幾步,見追不上索蘭特,而自己的傷口又著實是劇痛難忍,於是停住腳步,手按腹部,開始吟誦著穆赫拉人的語言。
索蘭特抓住這個機會停下休息,以免受傷的左臂在甩動中徹底廢掉;周圍圍觀計程車兵們也沒敢乘機撲上——那火焰的效果已經傳開了,沒有人願意首先上去嘗試。
但維克多卻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所有能夠攻擊到那個火人的弓弩手都必須做點什麼。他看見那個火人的手上浮起一層灰黑色的光芒,就像是迪爾第一次降臨在他面前,對查理王子的殘屍使用的那種法術。
“阻止他!”維克多大吼一聲,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能夠聽懂,當先拉開弓弦,瞄準了扎伊爾暴露在他的視界內的肋下。一箭射出,正中目標。雖然有那身細密如綢緞的鎖甲擋住,但那力道還是讓扎伊爾踉蹌了一下,手中的灰色光芒也一下子消散開來。
扎伊爾憤怒地望向維克多的方向。但不等他仔細瞪眼,便不得不向前撲倒翻滾,躲開了反應過來的一眾弓弩手的箭矢之雨。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密密地插著一圈箭桿,讓這使徒禁不住有些後怕。雖然他這一身鎧甲十分堅固,**強度也不懼這點衝擊,但此時他的腹部被那柄偽神爪牙的劍傷到,若是再有這種震盪,或許傷勢還會加重。
不等他有時間重新進行自我治療,又是一輪箭雨。這讓扎伊爾憤怒了。震怒之下,連腹部的疼痛也好像減輕了許多。他大吼一聲,再次向索蘭特撲去。索蘭特的左手有些恢復了,但還沒有完全回到之前的最佳狀態。好在扎伊爾的速度也在疼痛的干擾下變得慢了許多,所以他堪堪能與對方周旋一會兒。
索蘭特時而閃避,時而招架,時而偏斜對方的攻擊。最兇險的一次,那鋒利的斧刃帶著沒有絲毫消退跡象的紅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