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幾分的活物,再也揮舞不動。
他邊上那隻劍齒鼠之前一擊不中,很快就反應過來,調整了姿勢就要咬莫爾斯的大腿。莫爾斯情急之下,匕首在身側亂揮,右手則用力甩動。
“嗖”地一聲,被匕首擋在外邊找地方下嘴的劍齒鼠腰上中箭,側飛了出去,當即斃命;莫爾斯倒轉匕首正要為身前那鼠開膛破肚之時,又是一箭,擦著他的身側而來,釘進吊在他短斧上不肯撒嘴的老鼠身上,竟是射了一個對穿。劍齒鼠吃痛鬆口,旋即被匕首在空中劃開了咽喉,在地上抽了一抽,不動彈了。
“合作殺敵,獲得兩點。”兩人同時收到了這樣的訊息。
兩點?維克多愣了愣,抬眼看向莫爾斯的臉。莫爾斯也吃了一驚,扭頭望向維克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會,瞬息間交換了無數訊息。
“小心!”維克多餘光瞄到莫爾斯身後還有劍齒鼠撲來,大喝一聲,彎弓一箭射出,正中對方腦門。爆裂聲中,倒似之前是在觀察敵情一般。
“謝謝。”莫爾斯一驚,回頭看了看,對維克多道,好像原本就只是想來道謝似的。
“小心點。”維克多腦中回味著剛才那一句“殺死怪物,獲得四點”,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就像是被這危機四伏的戰場給嚇到了。
戰鬥還在繼續。這些劍齒鼠顯然沒有太高的智慧,見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進攻。維克多邊上的那支傭兵團已經斬殺了幾十只劍齒鼠了,但自己也重傷了一名戰士。那魔化的老鼠渾身上下都與尋常野獸一樣脆弱,唯獨那兩顆尖牙鋒利異常,藉著躍起撲擊的力道就能釘穿硬實的皮甲,再穿透禦寒的層層衣物,刺進人的血肉裡。那兩顆牙常年暴露在空氣中,也不知沾染過多少汙穢的東西,竟是帶著劇毒。那傭兵團的一名戰士只是大意被一隻劍齒鼠咬傷了肩膀,不過十個呼吸的時間,已經氣喘如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維克多與莫爾斯身前的老鼠依舊源源不斷。原本是兩隻兩隻地來到,也許是發現這裡比較難啃,於是便有四五隻一起撲來。維克多為了這次出獵特意購置了三十支羽箭,便是獨自在博爾多鎮外的山林裡露宿兩日也夠用了,此時卻已經見了底。四點與兩點的資訊在腦海中交替閃先,原本飛快的射擊速度也緩了下來。維克多感覺左臂痠麻,右手食指與中指也火辣辣地疼痛。他咬牙射出最後一箭,也不管手中這弓的來歷,拋到地上,右手迅速在左手臂彎處揉一揉,然後抽出腰間砍刀,衝到了前面去。
莫爾斯的短斧與匕首上已經染滿了血跡,還有些奇怪的白色粘稠物,在空氣中漸漸泛黃。他並未覺得如何累,但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若是有一柄鋒利的巨劍就好了,他想。劍齒鼠的身體並不如何堅韌,以自己的力量用巨劍或是大斧橫掃,輕輕鬆鬆就是絞肉機的效果。
“如果這裡沒有其他人的話……”莫爾斯忙裡偷閒,回頭掃了維克多一眼,心中糾結。他並非只有這兩柄普通的武器而已。如今握在他手上的,是老師後來才為他打造的。從小用慣的短斧與匕首已經在真神的遺物那裡接受了真神的祝福,擁有了永恆的火焰。如果此時能夠拿出來的話,只需一個橫掃,就能逼退身前的劍齒鼠,然後讓自己慢慢戰鬥。若是那火焰與這些怪物靠地近了,甚至可以點燃它們,讓他們從靈魂深處——如果它們還有的話——感覺到疼痛,讓它們在地上痛苦哀嚎。
但他不能用。這些愚昧的民眾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反正偽神本就有一群神恩者,類似的武器雖然少見,但也不會引起恐慌。關鍵在於神廟,這些偽神們在人間的走狗,在世俗的耳目。凡人不知道神恩者與巫師的區別,但偽神知道。到時候絕殺令下,自己就只能帶著妹妹隱居起來,躲上三五年才能再次出來活動,還得改頭換面。
莫爾斯等不了那麼久。
“喝啊!”他大吼一聲,短斧與匕首在身前舞出了殘影,一連三隻劍齒鼠撲上來,都被打碎了腦袋回去。——莫爾斯有些沉不住氣了。
倒是維克多依舊是一板一眼地揮舞著砍刀,瞄準了怪物的腦袋劈砍。這劍齒鼠雖然牙齒犀利,但好在四肢粗短。合身撲上來的時候絕對不會拿爪子拍人,也拍不到人。維克多凝神注視著自己每一個敵人,並不斷挪動身形,確保自己每次只用面對一個敵人,然後用砍刀格擋反殺,一時間倒也沒有太大的壓力。
莫爾斯的壓力越來越大了。他的額頭開始冒汗,氣息也有些粗了起來。每一波湧來的四五隻劍齒鼠裡,他一個人就要扛下三四隻。十數波下來,他也有些頂不住了。那些怪物雖然沒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