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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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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不懂規矩啊!按大成的國禮,應該先從湯開始,鴨子要放最後吃,這是貴族的禮——喔,唷,原來只是個土包子啊。”

厲聲呵斥陳鱗的人或許是看到了陳鱗的手後意識到陳鱗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根本不是貴族,眼神從批評轉化為了嫌惡,那人想要把打陳鱗的那隻手擦一擦,又覺得這樣會弄髒自己華貴的衣服,於是起身去尋思著去找什麼其他的東西去擦一擦。

好吃的東西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要放到最後吃,這可是陳鱗無法理解的,呵斥他的那男人傲慢的樣子也不禁讓陳鱗作嘔,於是這名平日裡以刺殺為業的青年咕囔了一句。

“俸祿不過四百石,封地不超千頃,不要說封侯了,充其量連個伯都不算,還敢這麼趾高氣昂,真是做慣了皇家的狗,忘記了自己只是個爪牙了。”

陳鱗嘴裡唸叨著的一切都是從男人的衣服規格判斷的,成國的貴族豪強在宴會上穿衣什麼級別、配什麼花色都是有講究的,陳鱗打量了一番男人的衣服後就隨口把冒犯的話給說了出來。

陳鱗的挖苦聲鑽入了那個傲慢男人的耳朵裡,他心一沉,停住了腳步,意識到陳鱗在說些什麼後,男人先是一驚,後是一怒,驚的是陳鱗這個土老冒居然看得出自己的底細,怒的是像陳鱗這種連筵席禮儀都不知道的土包子竟敢瞧不起他,自己好歹還算是個小貴族,被土包子啐了一口後還不教訓他一下,這要是傳出去,回去以後那些平民出身的縣令還不得打心底看低自己啊。

男人轉過頭來,嘴巴衝陳鱗怒罵道。

“你這畜——”

誰知,畜生的生還卡在喉嚨口,一道更為響亮的聲音蓋過了男人的怒吼。

“新娘到——!”

這聲通報如同洪亮的鐘聲一下子吸引了席間的所有人的目光,那個傲慢的男子也立即別過臉收起了怒意,重新找了個遠離陳鱗的位子坐下。

畢竟,曹、袁兩家是這場筵席的主人,絕不能因為因遷怒於一個下等人而失了體面。

陳鱗也被這句洪亮的通報聲給吸引了過去,他沒想到筵席才剛進行沒多久,曹朝曦就現身了。

不過,曹家五代以前也還是化外蠻夷,被招安後才有了中原的姓氏,所以大概並不覺得女人拋頭露面有傷什麼風化,所以就讓曹朝曦早早露面了。

況且,她還是下一任曹家家主最矚目的人選,曹家歷史上也不是沒有讓女人坐頭把交椅的先例,足可見規矩甚多的成國與曹家的風氣有多麼格格不入。

曹朝曦站在大道的盡頭,似乎在說些什麼,但陳鱗沒認真聽,他沒必要去記住她說了什麼,他已經完全的被曹朝曦的美貌吸引了。

與中原人迥異的深栗色長髮中裹挾著一根用於裝點少女的絲帶,宛若一條穿梭在深色群上中的清澈溪流,白皙的面龐映襯著纖細的臉蛋,衣服的交領之下映襯著柔美的山嶽,白色與淡藍色相間的裙襬就像搖曳的浪花。

她的身邊沒有多少侍衛,隻立著一位眼神如刀鋒般嚴峻的老人,那大概就是曹家給少女安排的貼身護衛了吧。

陳鱗見過不少美女,但還是看了曹朝曦半晌才回過神來。

娶她的人可真是幸運,我記得是叫袁重文吧,他鐵定是攢了八輩子人品才碰上這麼一位尤物,可他和他的未婚妻也真是不幸啊,這個袁重文,還沒把妻子弄到手就要做鰥夫了啊。

劉湛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陳鱗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放棄一筆足以救下心上人的賞錢,哪怕這對曹朝曦很不公平。

但老天從沒公平過不是嗎?

陳鱗緩緩起身,沒人在意他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的舉動,一邊心裡面默唸著“千萬別發現我……”,一邊緊盯遠處的刺殺目標——曹朝曦。

劉湛的視力極好,陳鱗估摸著他也應該看到曹朝曦提早出現在筵席上了,所以,陳鱗就必須擾亂宴會,儘可能地創造出遊子弩射殺曹朝曦的空檔。

陳鱗用一種非常自然的神態沉走了五十步路,走到了整段筵席的中半段,雙腳開始默默積攢力量,等到了足夠近的距離就跳到筵席中央的大道上一口氣衝到曹朝曦那裡去,如果被她身旁的老人所阻截的話那就為劉湛創造空檔,如果那個老人沒能阻擋住自己,那就用自己的鍛術將曹朝曦一擊必殺!

越來越近了,近到了陳鱗足夠看清少女的容顏以及裙襬上的紋樣。

就是現在!陳鱗像是羚羊一般越過身邊的賓客與桌案,輕巧地落至過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