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怒了,他冷冷掃了洛寒胤一眼,卻是不再理會,另一手狠狠一握,冷夜心只覺得渾身緊繃,以更快的速度飛刀了天帝的面前。
靠得近了,她將天帝的眼神看的更真切,冰冷無情,就如同當初泫漓看到的一般無二。
這個男人,冷血無情到了極致。
這時候,冷夜心一直緊握著的伏羲琴突然收斂了光芒,縮小化作了吊墜,再無半點威勢。冷夜心眉心紫金色火焰瘋狂跳動,霸道凌厲的靈力在體內竄動起來,掙扎著要反抗。
遠處,洛寒胤也在拼命起身,還要再戰。
可惜的是,這種情況下,他們二人加起來,也不是天帝的對手。天帝究竟有多厲害,無人得知!因為,從沒有人逼得他使出全力。
在天帝的眼中,冷夜心和洛寒胤都是螻蟻而已,再怎麼反抗,也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微微昂首,和冷夜心對視,絲毫不理會洛寒胤。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笑顯了幾分陰鷙:“伏羲琴本是我贈與泫漓,它自然無法傷害我半分。”
冷夜心咬牙切齒的吼道:“泫漓如此深愛著你,你卻狠心的將她拋棄,甚至派人將她剖腹取子,扔下山崖,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
“還有他——”冷夜心看向洛寒胤,他所化的九尾狐已然奄奄一息,可是卻沒有放棄的意思,堅決的可怕。
“他是你的親骨肉,可是你連也可以下如此殺手,你當真心如蛇蠍般狠毒,是泫漓瞎了眼,愛錯了你!”冷夜心嘶喊著叫罵,對高高在上的天帝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聽得她的話語,天帝神情依舊清淡,好似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似的,他微微一笑,一伸手扼住了冷夜心的咽喉,低聲道:“朕與泫漓之事,容不得你置喙!”
“在朕的眼中,殺你如同殺掉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朕之所以留你到現在,已算慈悲!”
慈悲?
如此忘情負義冷血無情之人,竟然還敢說出慈悲二字。
冷夜心怒極反笑,她不怕死,即便是現在這個情景下,依舊一身傲骨,她昂起頭,看著天帝那雙清冷的眸子,戲謔道:“人若不懂情,連畜生也不如,你雖貴為天帝,在我看來,卻根本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天帝從來高高在上,無人敢有半分不敬,如此被人叫罵還是第一次。他面色微沉,扼著冷夜心咽喉的手更用了幾分力,冷聲道:“你想死,朕,現在便成全你。”
說完,他指尖銀光閃爍,冷夜心只覺得劇痛難捱,面色大變,可是卻倔強的隱忍著不呼痛。遠處,洛寒胤嘴角不住的溢位鮮血,他身上的骨頭已經斷了七七八八,此刻就連站起來也十分困難。
可是,他看到冷夜心痛苦的模樣,心疼的無法呼吸,他暴怒的再次起身,低吼一聲,便朝著天帝衝了過去,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分明是要搏命。
在憤怒和悲憤等情緒的作用下,他幾乎失去了理智,他忘記了一切術法,有的只有硬碰硬的念頭。這一刻,他想殺掉天帝,用他的雙手,沾滿他的血,以祭母親在天之靈。
今日,他所受的刺激,換做常人,只怕早已瘋癲,而洛寒胤此刻也已經失去了理智,滿腦子只有瘋狂的殺意和恨意。
北星沉一直冷眼旁觀,看著冷夜心受苦,洛寒胤瘋狂,他嘴角卻是浮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擦去鮮血,他負手而立,當起了看客。
在他的認知中,但凡敢違抗父皇的人,最終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更何苦,他對冷夜心以及洛寒胤本就帶有強烈的恨意,若能看到他們飲恨當場,他心頭之恨可解,更重要的是太子之位也可保住!
當洛寒胤再次衝了過去的時候,天帝終於回頭看他,用極為輕蔑的語氣道:“朕養育你,給你太子之位,你竟為了一個女人三番兩次挑戰朕的耐心,若非看在泫漓的份上,朕,定然要了你的命。”
洛寒胤眸光閃爍,顯得越加瘋狂,紫霧急速瀰漫,他的利爪幾乎也變成了紫色,當與天帝的手掌相對之時,他吐血狂退,天帝竟也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驚的北星沉雙眸圓瞪,就連天帝也不由得怔了怔。
他的左手刺痛發麻,那紫色的霧氣竟然放肆的鑽進了他的身體。這可是頭一遭浪客中文,他竟然被洛寒胤所傷!
怔神片刻後,他看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九尾狐,眸光微閃,良久,才緩聲道:“好,很好——朕,小瞧了你。”
說完,他一抬手,就要徹底的滅殺洛寒胤。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