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是最親近最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能夠住在雲煙海閣,能夠與你朝夕相對,我真的——很開心。”孫妙音笑的很燦爛,宛若天邊的驕陽一般璀璨奪目,她的笑很容易感染人,讓看到的人心底也暖暖的。
冷夜心定定的看了她許久,而後笑著道:“謝謝。”在這種時候,能聽到這樣的話,冷夜心除了一句謝謝再說不出其他。
她很感激孫妙音能說出這樣暖心的話,微微垂眸,她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天宮,天帝,泫漓,北星沉,莫紷,還有——洛寒胤。
一張張臉在她的腦海中劃過,留下或深或淺的印記,但除了疼還是疼。唯獨孫妙音從最開始執著的與她交友,不問因由的站在她那一邊,不顧後果的幫助著她。在她的心中,一直將孫妙音當做唯一的至交好友,哪怕這一次,她出現的很突兀,甚至巧合的過分,她都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她相信,從前那個不顧性命也要與她同進退的熱情又直白的女子,是真心待她的。
孫妙音不知道冷夜心此刻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說不得還會生出一絲內疚來。但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便是,取得冷夜心完全的信任,降低她的防備,然後實施她的計劃。
冷夜心若是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正在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不知——會做何感想。
時間並未給冷夜心去察覺去思考的機會。就在這天夜裡,結界突然傳來了強烈的波動,冷夜心猛然從入定中醒來,取出伏羲琴便直奔結界處。
浣紗守在無憂身旁,眉頭鎖的緊緊的,顯得很是不安。
孫妙音急急從屋外跑了進來,披頭散髮,肩上還披著外衫,顯然是剛從睡夢中被驚醒。她一進屋,便忙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剛才,我好想感覺到了不一樣的震動。”
浣紗點頭道:“出事了,有人在硬闖結界,主上已經趕去了。”
“啊?有人擅闖?會是誰?夜心會不會有危險?”孫妙音面色一變,忙急聲詢問。
她這一著急,浣紗也跟著著急起來,咬了咬唇的道:“必定是天族那些人又來了,主上她已經掌握了結界,應當——不會有事才對。”
孫妙音眸光微轉,搖頭道:“適才那震動可不一般,天族說不定出動了什麼大人物!會不會——會不會是天帝親自來了?”
“遭了,夜心可怎麼辦?她能對付得了嗎?”孫妙音急的在屋內不住的打轉。
一聽可能是天帝來了,浣紗面色一白,焦急的起身,踱著步道:“主上她——”
她轉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無憂,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孫妙音見狀,心中暗暗一喜,面上卻更是焦急起來。她思來想去,忽然從腰間抽出了刺鱗鞭,大聲道:“不行,我要去幫夜心。”她剛一跳動靈力,便面色一白,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滑落。
浣紗一看急了,下意識道:“孫小姐,主上那裡有我,你的傷還未好全,便留在這裡替奴婢照看好無憂小姐,n奴婢和主上很快就回。”
說完,浣紗一個躍身,竟是從視窗直接飛躍而去,速度極快。
浣紗一走,孫妙音便抬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跡,涼涼一笑,轉頭看向無憂。她緩步在床畔坐下,抬手摸了摸無憂細膩的臉蛋,低聲道:“孩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是她的女兒——”
話音落下,她抬手在腦後輕輕一抹,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便出現在她的指間。她深吸一口氣,眼中劃過一抹猶豫,最後,緩緩閉上了眼。
而此時,結界處,冷夜心看著空無一人的結界外,眉頭鎖的緊緊的。
怪了!適才分明有人強闖,而且看結界的反震力,強闖的人修為必定極高!可是為何她趕到時,卻是空無一人!
緊接著浣紗也趕到了,剛一落地,她便急急問道:“主上,情況如何?”
冷夜心轉眸看向浣紗,只一瞬間便瞪大了眼:“調虎離山!無憂——”話未落,她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閣樓趕去。
浣紗一怔,立時也回過神來,看了看空無一人的結界外,懊悔的一拍腦門,怒道:“該死的孫妙音!是她攛掇我來的,她一定有問題。”
說完,她也急忙往回趕。
當冷夜心推門飛奔進屋時,看到的是躺在血泊中的孫妙音。
她的心口被一柄利刃穿透,刀尖從她的後背刺出,汩汩的鮮血不住的落。而無憂仍靜靜的躺在榻上,似還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