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才會被自己的夫君給休掉,嘖嘖,真沒想到,這樣行為不端不知檢點的女子竟敢在我孫家腆著臉住著,呸!臉皮真厚。”
這時候,不遠處的春風閣二樓,孫如海面色陰沉的看著叫罵的冷依憐,心底暗歎自己從前怎麼會迷戀這麼一個表裡不如一的女人,她這樣的行為簡直是丟光了孫家的臉。
若非看在冷家的顏面上,他恨不得立刻將她休掉。
暗香靠著他肩頭,看著冷依憐如此,也不覺搖頭道:“王妃姐姐真可憐,已經被趕出王府,沒想到還要被人如此奚落,如海,你幫幫她好不好?”
孫如海轉頭看著暗香,只覺得暗香鋪面,格外溫暖,這樣的女子就像是從天降落的聖女,儘管她從前身在青樓,可是她卻沒有半分煙花女子的氣息,比之大家閨秀只好不差,尤其是和自己身邊的另一個女子想比,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不覺他又看了冷依憐一眼,忍不住蹙眉不耐道:“暗香,你別擔心。”說著,他拍了拍暗香的手,轉身下了樓,朝著冷依憐走去。
這時候,孫妙音也急急趕去,孫老爺在她身後跟著,腳步也是匆匆。
“爹你快點啊,你瞧瞧你那媳婦,成何體統?竟敢如此辱罵我的好友。”孫妙音氣的喘不過氣,恨不得狠狠給那冷依憐幾耳光。
冷老爺面色也不大好看,冷依憐這番舉動,的確是太過唐突。
就算那冷夜心不再是王妃,可她畢竟是冷家之女,而且還幫助冷家奪得了家族比試冠軍,這樣的人才,他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拉攏還來不及,她這也太魯莽了些。
冷依憐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帶來多麼壞的影響,她只顧著發洩,把自己的嫉妒和不滿全都發洩出來,雙目圓瞪,雙手叉腰,和那站在街頭巷尾罵街的潑婦一模一樣。
“怎麼,你不敢露面嗎?難道說,你被休掉,不是因為你行為不檢點嗎?哼,若不是,你為何躲在烏龜殼裡不敢出來辯解一二,那是因為你沒理。”冷依憐叫囂著,發洩著,攛掇著冷夜心和她叫罵。
“吱嘎”一聲,窗戶開啟了,圍觀的下人們幾乎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這王妃能罵出什麼來,是不是與大少奶奶一樣精彩。
冷依憐也不覺露出了幾分得色,更走近了窗戶幾分,冷笑道:“怎麼,你還是怕了是不是?”話音就剛落下,只見一雙白嫩的玉手將一個銅盆往下一翻,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將冷依憐淋透。
這角度與時機,那叫一個準。
“哈哈——”下人們突然鬨笑出聲,但是一看到冷依憐幾乎要殺人的表情,立時噤聲,緊張的觀望著,冷依憐萬萬沒想到冷夜心竟然會這般大膽的衝她潑水,她氣的渾身顫抖。
而這時,鏤月從窗戶旁露出個半個腦袋,看了看冷依憐,小心翼翼道:“呀,這不是大少奶奶嗎?您怎麼在這窗戶下站著?咦,您身上怎麼溼透了?難道適才有下過雨?”
鏤月這番話又是引得下人們一陣鬨笑。
“你——”冷依憐氣急,就要叫罵。
卻是聽的鏤月疑惑道:“對了,適才有人在窗戶外叫罵,聲音粗獷,語氣難聽,絕對是個實打實的粗人。也不知是哪個下人如此沒規矩,不知大少奶奶可瞧見那人了?”鏤月笑的很可愛,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冷依憐到嘴的罵聲被她這一問給憋了回去。她進退為難,只得恨恨的瞪著鏤月,默不作聲。
下人們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明顯是在嘲笑冷依憐,可是偏偏她又發作不得,否則不是承認自己是那個粗人了嗎?
她咬緊了牙,面色不善,眸光不住的流轉。
這時候,冷夜心出現了,她靜靜立在窗前,看著狼狽不堪面色扭曲的冷依憐,淡淡道:“罵夠了嗎?”
冷依憐陰晴不定的看著冷夜心,忽然翹起嘴角冷冷道:“我還以為你不敢露面呢。”
冷夜心悠然而立,微風拂面,整個人就像是碧波而來的仙子,和冷依憐的模樣完全是兩個層次,下人們不由得又是一番比較。
其內容無非就是王妃多美多出眾,而大少奶奶多庸俗多粗魯。
這些話聽的冷依憐眉頭一跳,她看著冷夜心的眼神越加可怕。若是可以的話,她恐怕早已經衝上去將她一口吞下,好發洩她心中的不滿。
“為何不敢?”冷夜心紅唇輕啟,淡淡而語。微風從她身上拂過,一股奇異而清冽的香味飄散而出,讓人心曠神怡。
好香!
這是什麼香味?眾人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