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衛斯理和他的叔叔灑出香餌釣大魚,他們以為龍珀就在老馬的手裡,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價值連城的香牙寶盒裡裝著的僅僅是一張照片!
馮婉瀅在心裡輕蔑地一笑,愚蠢的老馬!愚蠢的衛斯理和狄奧!龍珀一定是有靈性的東西,它怎會讓這些蠢才碰上一碰?龍珀等待的主人一定是我馮婉瀅!
衛斯理專心地在書海里研讀著,而馮婉瀅也要去尋一尋龍珀的足跡,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莉迪亞。
馮婉瀅來到了兩次和莉迪亞見面的石橋邊,今夜這裡出奇地安靜,塞納河兩岸見不到一個遊人,草叢裡也沒有了那些放肆的尋歡作樂的男女,只有那些古老建築上永不熄滅的燈火無視著時光的變遷,只有樹上的貓頭鷹還在“嘰咕嘰咕……”地叫著。
馮婉瀅看見了樹梢上那兩個閃閃的小燈泡,貓頭鷹正在警惕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嗨,我能見一見你的主人嗎?”
貓頭鷹只是歪著頭注視著她,繼續“嘰咕嘰咕”地叫著。
馮婉瀅生怕它沒有聽懂,慢慢地重複著:“我能見一見你的主人嗎?”
貓頭鷹沒有回答,它撲楞著翅膀飛了起來。
“也許它根本就不會講話?也許它根本就不是莉迪亞的那隻貓頭鷹?”馮婉瀅看著它飛走,在心裡想道。
哪知它飛過幾棵樹後,停下來朝著馮婉瀅張望,馮婉瀅走了過去,它又往前飛一段距離,然後再停下來回頭看著馮婉瀅。
馮婉瀅明白了它是要帶她去某個地方。
馮婉瀅就這樣跟著它走著,過了一條街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巴黎聖母院,貓頭鷹飛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馮婉瀅畢竟有孕在身,她有些跟不上貓頭鷹了,她停下腳步,這才發現走進了一條老街,這裡街燈昏暗,房舍擁擠不堪,牆上被那些青春期荷爾蒙無處發洩的前衛藝術家噴塗上各種離奇恐怖的畫面。
馮婉瀅心裡有些後悔,這些地方的治安她是聽說過的,怎麼不知不覺來到這裡?
她正打算離開,突然從黑暗處閃出了兩個黑人,這兩個人斜戴著帽子,嘴裡汙言穢語地說著髒話,滿臉淫笑著向馮婉瀅走來。
馮婉瀅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可她怎麼跑得過這兩個牛高馬大的黑人?
這兩個黑人一前一後把她圍在了中間,她趕緊把隨身的小包遞給了他們。
“啊哈,這還不夠……”其中一個開啟包看了看。
“你們還要多少?”馮婉瀅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們……要的不多,只要你!”另一個嬉皮笑臉地伸出手來要抱馮婉瀅。
“啊……救……”馮婉瀅“救命”的命字還沒有喊出來,嘴就被那流氓矇住了。
“哈哈哥們,今晚真有豔福,快走……”兩個流氓說著拖著馮婉瀅往黑暗處走去。
忽然“哇唔……”一聲巨吼,一團巨大的銀光輕巧地躍過幾個老屋的房頂,落在了兩個流氓的面前。
這團巨大的銀光抖了抖渾身的鬃毛,那鬃毛在昏暗的街燈下閃閃發光。
“這是……這是……”流氓被嚇得倒退了幾步。
這團銀光慢慢抬起了頭,原來這是一隻巨大無比的白虎,白虎的兩隻巨眼好似星辰,張開的虎嘴裡露出比香蕉還大的雪亮鋒利虎牙。
“哇唔……”白虎怒吼著一步一步地逼近,它渾身閃亮的鬃毛一根一根地豎起。
“你你你……你是巴黎聖母院的怪獸……”一個流氓結結巴巴地說道。
“噌噌……”白虎嘴裡的虎牙正在磨刀霍霍。
“快跑……”其中一個流氓大叫一聲放下馮婉瀅向遠處跑去,另一個也緊隨其後撒腿就跑。
這時候的馮婉瀅已經昏過去了,接連兩個驚嚇怎讓她承受得住?
白虎過來用嘴輕輕地銜起馮婉瀅。
昏黃的路燈照著安靜的老街,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唯一有的只是一團巨大的銀光,這團銀光在街面上快速而無聲地移動著。
在一個門洞前,一隻貓頭鷹站在房樑上“嘰咕嘰咕”地叫著。
一團火焰從門洞裡飄了出來:“實在實在對不起,那麼晚還勞駕您!這畜生不懂人情世故,她懷孕了還飛那麼快,不然對付那兩個流氓它綽綽有餘,怎敢勞您金身大駕?!”
那團火焰邊恭恭敬敬地說著邊向銀光鞠著躬。
白虎輕輕把馮婉瀅放在地上,點了點頭轉身一躍而起,只見它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