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他贏了,而他也終於殺了顧涼翊這個心腹大患。
事實如此,焱尊枷站在白雪鳶的跟前,冷漠的表情。嗜血的眸子,對視片刻之後他突然抽動著嘴角,在粉色的花瓣中綻放出一抹絕美的微笑。輕輕的咬動的嘴唇靠近白雪鳶的耳邊“白雪鳶,你輸了!”
白雪鳶的眸子裡凝聚淚水,全身都在打寒戰,在看到顧涼翊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心就猶如被千萬支利箭穿過,現在聽到焱尊枷在耳畔對著她說這樣的話,她的憤怒卻猶如狂獅,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白雪鳶便舉起手中的鳳血劍直直的插向他的腹部。
當雙手被鮮血染溼,當空氣中都飄滿了血腥味,白雪鳶血紅的眼眶終於流下了眼淚。
焱尊枷安靜的仍舊站立在她的跟前,就算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氣也還是將頭靠在了白雪鳶的肩膀上靜靜的站著,沒有做一絲的反抗。
白雪鳶就那樣握著已經被焱尊枷鮮血打溼的鳳血劍。仍由他那麼依靠著自己,帶著他一起安靜的著陸,停落在顧涼翊的身邊。
白雪鳶冷著眸子,學著方才焱尊枷一模一樣的口氣在他耳畔輕輕開口“焱尊枷,最後是你輸了!”
話剛剛說完,白雪鳶就準備將焱尊枷給推開,不過當她剛想動手的時候,焱尊枷卻丟下了手中的神月鐮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環著她的雙臂還是那麼有力。可是白雪鳶還是知道這其實是他最後的力道。
白雪鳶沒有急著推開他,卻只是靜靜的仍由他那麼擁著自己,她知道,他有話要說。
焱尊枷蒼白的臉頰,當雙手放開了神月鐮以後,他眉間的那一抹印記也跟隨著消失了。
蠕動著干涉的嘴唇。對著白雪鳶的耳畔輕問出口“我只想知道,有沒有那麼一瞬間,你是愛著我的?”
白雪鳶怔住了,在焱尊枷的懷裡怔住了,望著漫天繼續飄下的花瓣,片刻之後她卻終於笑了,那是從前一樣傾城的微笑,卻讓人看著無限心疼。
她突然想到了在現世裡譚枷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有感情的就註定是輸家!’
看來這句話真的很靈驗,至少,焱尊枷就是輸在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上!
白雪鳶倉皇的笑,良久才輕輕的對著他開口,眼神卻很是冷漠,不帶半點兒感彩。
“焱尊枷,你聽好,我對你永遠只有恨!”
如果說現世裡她死心塌地的愛著譚枷,那麼在這個世界裡,到最後讓她心心念唸的卻是顧涼翊。
是的,她不愛焱尊枷,可是她曾經想過要去珍惜他這樣一個朋友,因為他畢竟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睜開眼睛所看到的第一個人,而且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譚枷的前世!
焱尊枷在聽到白雪鳶的回答後,蒼白的臉頰上終於落下了兩行清淚,緩緩的放開了緊擁著白雪鳶的手,在最後看了一眼白雪鳶後便直直的朝後倒去,在朝著地面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突然放映出了好多的片段,那是第一次他看到白雪鳶的場景, 她坐在冰棺上一身雪白的飛紗裙,傾城的笑顏只微微看了他一眼,便已經久久的停留在他的心房。
他愛她,只一眼便註定一世淪陷!
在焱尊枷倒下以後,霜宦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鳳血劍就那樣刺眼的仍舊插在他的腹部,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
焱尊枷卻好像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了兮夏的臉,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現實,他看到了兮夏望著他流淚的臉,他突然釋懷的笑了,蒼白的臉頰上很是淒涼。
白雪鳶跌坐在顧涼翊的跟前,緊緊的將他擁入懷中,他的身體卻是從未有過的冰涼。
白雪鳶安靜的盯著懷裡已經閉上了雙眼安詳躺著的顧涼翊,眼淚猶如洪水般的泛濫,她不停的捶打著顧涼翊的胸膛,希望他能夠突然的睜開眼睛在看著自己,然而仍她如何捶打懷裡的顧涼翊卻再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起來,你起來啊,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死的麼,你不是說過要好好的和我在一起的麼,那現在你為什麼卻要丟下我自己就走……顧涼翊,你這個大騙子,我永遠都不要再相信你的話了。你起來,你給我起來呀!”
白雪鳶沙啞著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顧涼翊的名字,然後懷裡的顧涼翊除了身子愈發冰涼以外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周圍的人群都邁了過來,青旋也走上前去站立在顧涼翊的跟前。看著痛哭流涕的白雪鳶,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可是咬了咬嘴唇卻終究還是不知道到底還應該說些什麼。
白雪鳶就那樣靜靜的跪倒在地上。久久的擁著顧涼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