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剩下白雪鳶和焱尊枷兩個人了。
白雪鳶倉皇的從焱尊枷的懷裡脫離,緊緊的摟著自己的雙肩,捲縮到了床沿上。
焱尊枷這個時候才敢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額頭上在床沿上磕傷的地方已經開始淤血,一大塊紫了起來,頭髮也因為兮夏的胡亂抓扯而凌亂不堪,白皙的臉頰上更是留下了兮夏的巴掌印,衣服也有些地方被兮夏蠻狠的撕扯破了。
焱尊枷看著這樣的白雪鳶,心裡很不是滋味,然而更心痛的卻是他根本沒有辦法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懲罰兮夏,因為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理虧,兮夏是自己的結髮妻子,更是契豐的女兒,無論如何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能動兮夏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契豐的兵變,成於契豐,他可不想敗也契豐。
“痛不痛?我叫御醫來給你上藥!”
焱尊枷走到白雪鳶的身邊淡淡的開口,伸出手準備仔細看看她手上的額頭,卻被白雪鳶直接了當的開啟了。
“我成了這幅模樣,你很開心是吧?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
白雪鳶看也不看焱尊枷便低垂著頭說話。
現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沒有了修為沒有了能力只能任由別人欺負,就連像兮夏那樣的女子都能夠隨意的欺負自己,白雪鳶啊白雪鳶。枉你還是受過科技教育的穿越者,怎麼能夠混的這麼渣呢?這事兒要是給別人知道還不都笑掉大牙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兮夏會這麼過分。”
“滾,給我滾,我狼狽的模樣你已經看到了,也不用再留下來嘲諷我了!”
白雪鳶直接將床上的枕頭朝著焱尊枷狠狠的砸了過去,而焱尊枷卻站在原地一點兒也沒有躲避,任由白雪鳶朝著他發火。
“你要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只是你的傷必須得處理。”
焱尊枷固執的站在原地,不管白雪鳶怎麼驅趕就是不走。
“焱尊枷。我厭惡你,看到你我就噁心!你最好一輩子都別讓我恢復修為,要不然我鐵定殺了你!哦,不,我不會殺你,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我會不斷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白雪鳶完全不理會焱尊枷的話,卻是朝著他不斷的咆哮。
憶城的死和自己如今所受的屈辱。已經全部都刻進了她的心口,她很焱尊枷。甚至比恨譚枷更恨他,她發誓如果讓她找到了點半而逃走的機會,她一定會讓焱尊枷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白雪鳶,不管你怎麼恨我,你如今都別想走出神宮半步,我更不會給你解藥,不管你當不當我的王后,你都休想再離開我!要折磨我是嗎?要我生不如死是嗎?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保護住自己的命,說不定你還真的有那個機會讓我生不如死。”
不再一味的妥協。焱尊枷也朝著白雪鳶咆哮,他知道現在無論他怎麼說好話,她都不會聽的進去,唯有以這樣的方式才能夠與她對話。
向來很是無奈,這個女人明明自己是深深愛著的,卻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來將她圈禁在自己的身邊,甚至讓她恨自己,恨不得殺了自己。
如果這是我愛的方式。那麼白雪鳶,你會不會有那麼一秒鐘能夠體會到我的心痛?
“焱尊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永遠被誰掌控的,你最好別讓我逮到機會,要不然你的下場會比憶城更加淒涼!”
“好,我等著!”
焱尊枷沒有再多說話。看著白雪鳶扯了扯嘴角,邪魅的微笑再一次上揚。現世裡譚枷的臉和他不斷重疊,而白雪鳶的眸子裡無一例外的全是恨。
關上了房門。整個房間只剩下了白雪鳶一人,空氣裡瀰漫著揪扯不斷的恨意,和綿延不絕的孤單。
涼翊,你在哪兒?是不是像我一樣無助和彷徨?
當天空再一次被初陽染白的時候,白雪鳶躺在床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經過御醫幾日的照顧,白雪鳶的傷口已經完全都好了,就連額頭上的傷痕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渾身不再痠痛,可是寂寞卻是依舊。
“叩叩叩……”房門適時的響起,屋外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呼聲“小姐,我給你送早餐來了。”
白雪鳶一聽便知道是那個一直服侍自己,而後來又被自己救過的丫鬟紅鳥,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們兩個已經很是熟悉了,動了動身子,白雪鳶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對著門外緩聲說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紅鳥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然而跟在她身後的卻還有兮夏的陪嫁丫鬟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