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卻不聽小表姨的了,她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去見識一下金戈鐵馬血肉泥漿的戰場,於是她黑溜溜的眼珠一轉,對郭烈說:“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跟所有人說,你連我小表姨都一塊兒給弓雖。女幹了,到時候你說不清道不明,一輩子背黑鍋!永遠抬不起頭!娶不到媳婦!”
郭烈真想找塊石頭撞死算了,當初要知道這丫頭這麼難纏,就算去綁架鄭虓也不會動一丁點綁架這個小魔頭的念頭。看她那奸計得售的得意表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更可氣的是甘瀾那老傢伙,聽到一句比一句兇猛的威脅,竟然像個旁觀者一樣眉開眼笑,走遠幾步,一邊假裝欣賞天上的悠悠白雲,一邊向郭烈這邊偷窺。
“薑是老的辣,狐狸是老的狡猾!”郭烈心裡憤憤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儘量把一張不算太老的臉拉得儘可能長,冷冰冰地說:“你想怎麼說是你的自由,我不管。但是,你現在必須回家去!”
無錯小說 m。quledU。 鄭月玥小嘴兒一扁,眼看就要哭出來了。郭烈心頭竟然升起一絲快意,心說:“哭吧,哭得一塌糊塗就想家了,哭啊,再不哭的話我就再刺激你一下?”
果然,鄭月玥扁著的小嘴兒突然張開了,出乎郭烈意料的是,她張開嘴巴並不是哭出聲,而是大喊了一句:“非禮啊——弓雖。女幹啦——”
不但郭烈被她這一下搞愣了,就連崔鶯鶯都沒想到鄭月玥竟然會如此的“敢作敢為”,呆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捂她的嘴。但鄭月玥是鐵了心地要去見識血肉橫飛的場面,一邊扒拉著小表姨的手,一邊更賣力地大喊。郭烈的面色已經比鄭虓更加酷似豬肝了,甘瀾則笑得蹲到地上去了。武卒團這種地方一百年都沒來過女人了,這幫大爺們小爺們聽見少女嬌呼,立刻興奮起來,紛紛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都給我滾回去!”
郭烈額頭上的青筋蹦起多高來,一嗓子就把前來圍觀的武卒吼了回去。他心裡這個憋屈呀,和那個玄色長袍的神通境對決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鬧心。
“你說我弓雖。女幹你,我就真弓雖。女幹給你看看!”
紫雲訣恢弘大氣,飄逸出塵,是仙家的氣度。但冰火霸尊的冰火訣則不同,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寰宇世界,霸道無邊!在現在這種情緒激盪之下,冰火真氣迅速竄了出來,掌握了身體的主導權,郭烈的眼神也變得凌厲兇狠,陰惻惻地低吼了一聲之後,跳上馬車,一下子就把鄭月玥半邊衣襟扯開,露出了月白的胸衣。
鄭月玥其實就是小孩脾氣,好玩鬧,不計後果,再加上從小到大都被家人寵溺,所以無論做什麼事都得依著她的性子來。她生活的環境從沒有血肉橫飛的情景出現,所以特別好奇,這才提出來要去戰場看看。而且,在她心裡這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要求,就像去某處風景區觀光一樣,沒想到這麼一個合情合理又簡單的要求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心裡無法承受這種挫折,執拗的脾氣便佔領了智商的高地。
關於弓雖。女幹,鄭月玥全部的認知只是大人偶爾談起的隻字片語,都是含糊其辭的那種,讓她感覺弓雖。女幹是對女孩很不好的一種行為,但卻並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情。直到自己的衣襟被撕開,才意識到弓雖。女幹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她嘴裡喊著弓雖。女幹,但心裡卻沒做好接受弓雖。女乾的準備,呆愣愣地看著被撕掉的衣襟花瓣一樣飄落到地上,月白胸衣下那一對正在發育中的白兔感覺到了涼意,微微顫抖起來。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一直對自己還算禮貌的傢伙,居然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於是,她又喊上了。
“弓雖。女幹啊——這回是真的啦——”
馬車周圍百丈範圍內,幾百名正在忙碌著裝車的武卒同時一個踉蹌,有幾個炊事兵甚至失手摔漏了鍋。眾人紛紛無言地猜測:“這回是真的弓雖。女幹,那上回呢?還有假弓雖。女幹嗎?”
正處在魔化程序的郭烈,聽到鄭月玥的新臺詞也不禁笑了出來,這個小丫頭的腦子怎麼如此的與眾不同。這一笑,冰火真氣就消退了幾分,紫雲真氣則藉機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於是,已經抓住半邊胸衣的手突然停住了。
“還想不想去戰場參觀了?”郭烈冷冷地問。
鄭月玥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搖搖頭,又點點頭。她的思維還真不是一般的“與眾不同”。
郭烈氣道:“到底是搖頭還是點頭?”同時,抓住胸衣的手輕輕扯了扯,以示威脅。
“搖頭是不去了,我怕真的被你弓雖。女幹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