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真是奇怪。”郭烈腦海中閃現出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不過拳頭卻絲毫沒有遲疑地衝著潑皮頭頭打了過去。這幫潑皮雖然沒什麼武功,但都是打群架的老油子了,臨戰經驗豐富。他見郭烈拳頭打來,上身一扭就躲了過去,同時腳下使了個絆子,單手虛張,準備了一招猴子偷桃等著郭烈自己撞上去。
郭烈一拳打空有些詫異,不過他也是從小打混架打大的,再加上已經修煉到了煅筋級,更是耳聰目明、六識靈通,發現對方眼神往下瞟,立刻高高跳了起來,躲開兩道暗算的同時,施展出在峽口鎮橫行無敵的絕招——凌空飛抱。那潑皮頭頭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發覺眼前一黑,整個上身被郭烈凌空抱住,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
“我揍瞎你這雙色眼!”郭烈騎在他身上,甩開拳頭就衝他臉揍了過去。
那潑皮頭頭也是地方一霸,從來都是騎在別人脖頸拉屎的主,沒想到這回被別人騎在身上胖揍,真是報應不爽。他當然不肯認命,一邊伸手格擋,一邊飛起一腳去踢郭烈後腦。郭烈早防著他這招呢,腦袋向下一探,他便一腳踢空。
“還想暗算我,你找死!”郭烈的拳頭夾著怒火噼裡啪啦往下砸,只不過數息工夫就砸下了十幾拳,把他砸得鼻樑也塌了,嘴角也扯破了,眼角也撕裂了,滿臉都是鮮血和鼻涕,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郭烈遺傳了父親強健的體魄,又被虢先生用獨門秘法洗筋換骨,所以在同齡的夥伴中是最強壯勇敢的一個。大家在一起打架玩的時候,差不多每次都是郭烈大殺四方。最後,其他小孩子氣不過,就聯合起來欺負郭烈一個。郭烈一個打幾個自然打不過,最後被壓倒在地,動彈不得。那幾個小孩子高興得直跳腳,讓郭烈認輸才放他。但郭烈大小就有股吃軟不吃硬的倔脾氣,寧肯手腳被擰得幾乎斷掉,也絕不說一句軟話。到最後,小孩子們覺得無趣,也就放開郭烈走散了。郭烈回到家後氣得不行,冥思苦想好幾天,終於想出來這招凌空飛抱。然後他主動去找那幾個小孩子,讓他們再和自己打過。小孩子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毛脾氣,樂得郭烈來找打,沒想到郭烈改變了套路,不顧眾多拳腳,先抱住一個最高的摔倒在地,照著他的腦袋胡打一起,然後換個人抱住再打。雖然郭烈也捱了不少拳腳,但總算把這幫小孩子挨個揍了一遍。從那天起,他就真正成了峽口鎮孩子堆兒裡的常勝將軍,再沒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這次,郭烈見潑皮人多,按照常規打法肯定寡不敵眾,於是一上來就使出了絕招,果然一擊奏效。
眾潑皮一擁而上,亂亂哄哄的也看不清楚誰是誰,反正都向著中間出手。打了一會才發現大家在自相殘殺,左右一看,老大竟然在兩丈開外被人騎著揍,趕緊圍過去幫忙。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郭烈再威猛也敵不過五六個人的圍攻,轉眼間後背就捱了好幾腳。白悅面色一緊,彎腰撿起一把石子,準備出手解救。
正當她引而未發之際,局面又發生了突變。
郭烈大吼一聲,猛然彈了起來,一下子抱住另一個人。這次他故意使了很大的衝勁兒,抱著那個倒黴的傢伙在地上軲轆出去好遠,把那潑皮轉得天昏地暗。然後又是老樣子,騎坐到他胸口揮拳猛揍他的腦袋。打了幾下,他發現這人正是說白悅胸脯不夠鼓溜那個,於是罵道:“敢惹悅兒不高興,我他媽好好給你易容!”一雙拳頭加勁兒揮舞,把他的腦袋打得上下彈跳,活像個充足了氣的皮球。
那幾個潑皮剛把老大扶起來,就發現另一個同伴在三丈外正在被暴揍,趕緊扔下老大,跑過去幫忙。
郭烈又拼著捱了幾腳,再次跳起來抱住一個,打了幾個滾之後,照老例,又是揮拳猛揍他的腦袋,還抽空給躺在旁邊哀嚎的潑皮頭頭補了一拳。那傢伙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他腦袋上最後一個完好的零件宣告報廢。
如此幾個反覆,七八個潑皮當中能夠自己站著的,只剩下三個了,其餘的都被郭烈用凌空飛抱的絕招暴揍過了,正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呢。
“就剩三個了,你們一塊兒上來吧。”郭烈甩甩有點麻痺的雙手,重新握緊拳頭,上面全是鮮血。
“你們先挺住,我去喊人。”其中一個潑皮扔下這句話,撒丫子跑了。另兩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恐懼的表情,不再猶豫,也跑了。躺在地上那幾個,也都掙扎著爬起來,抱著腦袋跑了。圍觀的百姓見橫行一方的潑皮無賴得到了應有的下場,都拍手稱快,稱讚郭烈為民除害,大快人心!郭烈不想鬧得沸沸揚揚,拉起白悅的手,穿街過巷,很快就消失在人群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