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的手越握越緊,到最後,他頓了頓腳步,平靜地問道:“你的手怎麼會受傷了?是哪個傢伙乾的?”
我有點訝異地低頭看了一眼手心,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可是乾涸的血跡卻沒有洗掉,所以樞聞到了我的血味就知道我流過血。
“我去找過零了……”
“那傢伙敢傷害你!”樞陰沉道。
“不,我想把我的血給他,”我解釋道,“他看起來很痛苦。”
樞冷冷道:“他就是作為對付李土的武器而存在的,另外,作為純血種,對獵人的同情都是多餘的。”
我不贊同地反駁:“不要忘了,任何事情都是一把雙刃劍,他殺了李土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會的,”樞低笑了一聲,“她現在大概正在撕咬玖蘭李土那個傢伙吧!”
說著,我們已經走過了那片荒無人煙的廢墟,進入了小鎮。�餮г按τ諦≌蚰戲降厥平細叩囊淮��遊頤欽飫錕梢鑰吹揭壞賴臘諮�墓餳�斕厴涼�?雌鵠矗�獬≌蕉泛薌ち搖�
晚風不斷地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從學校的方向吹來,樞皺了皺眉頭,在我措不及防之際抱起我幾下就躍進了學校直奔月之寮。
玖蘭李土正從月之寮的樓頂躍下來,零持著槍緊追在他身後。樞頓住腳步,放下我,閃身跟了李土進了林子。
優姬掙扎著要從三樓上面跳下來,卻被藍堂死死抱住,優姬只能後退了幾步,衝著我這邊大喊:“優希,你小心。”
零追著李土而來,經過我的時候只是瞄了我一眼,並不作停頓。
我站在樹林的外沿,森林裡的戰鬥很不如想象中的激烈,我等了許久,便順著血的味道一路奔跑。
樞和李土站在空地上,零大概是奔跑速度的問題所以還沒趕到。
李土的眼睛掃過我,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一個號稱是最強血族的哥哥,一個確實被元老院的人刺穿胸部卻還能安穩沉睡到今天的妹妹,果然是絕配!”
樞暴怒地操縱起掉落在一旁的石塊襲向了李土,利石刺穿了李土的右邊身體,另外一部分飛石在他的胸前自動停了下來。
李土放聲大笑:“你忘了,你是殺不死我的!”
我迅速把手伸進了口袋,摸出了口袋裡的獵人槍。我快,樞的動作更快,在這一剎那,他已經帶著雷霆之勢撲向了李土,李土高高躍起跳到我們身後。我只聽得樞的一聲冷笑,便轉身,看到零一槍對準了空中的李土射出,銀白色的光耀得我們睜不開眼。
片刻之後,那道光芒散去,一件大衣飄了下來。
於是,玖蘭李土就這麼輕易地掛掉了。我片刻之後都不能反應過來,直到零拿起了槍對準了樞。
幾乎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我擋在了樞面前,掏出了那把獵人十字槍對準了零。
獵人武器對血族肉體的灼燒痛得我幾乎握不住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戰慄著。我們兩人對峙不過數秒,樞搭住了我的肩膀,握住我的手要抽掉我手中的武器。
|“退下,優希!”他幾乎是帶著命令地低聲喝道。
“不。”
樞走到了我面前,單手攔住了我,冷靜到:“你覺得我會讓自己的妹妹站在我面前為我襠槍嗎?”
我皺了皺眉,可卻再也無法握住這把槍,因為劇烈的灼燒,兩手已經痛得失去知覺,這把獵人武器”啪“地一聲重重摔到了地上。
”零,住手!“這時,優姬追了上來,擋在了樞的面前。
優姬的到來忽然讓我明白了樞所有的自信來源於什麼了,也明白了他最大的底牌是什麼了。因為零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面對我他都無法忍心格殺,更何況是面對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的優姬。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被樞算計好的。
這一盤棋,樞是大滿貫的贏家。可惜,勝者只有一個。可惡任性的純血種,我跪倒在地,忽然想起了零這句恨到極點的咒罵。
樞拉住我,讓我安穩地坐在一旁,他托起我的手,低著頭細細摩挲了一番,接著探下嘴唇發動能力給我治療。我安靜地看著他,他的眼睛微微闔著,像是在享受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優姬和零一起離開,你不擔心嗎?”
“錐生零不會傷害優姬的。”
“我不是指這個,你明明知道我要說什麼的。”我有點生氣地推了一把他的腦袋,他抬起頭來無奈地看著我。
“優姬和零時青梅竹馬,你就不擔心她被你最討厭的男人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