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蒲團上,身形不比自己稍高,卻給人一種異常偉岸的錯覺。
熹武帝睜開雙瞳,透出如有實質的金芒,往慶王姜瀾臉上掃去,開口說道:“你今日過來的用意,我已經知道了。”
“封梧山鎮守雷雲荒島,消波阻海、以繁人丁之策,可行否?”慶王姜瀾走到熹武帝跟前,屈膝跪坐,問道。
“傳言陶景宏修得天人境,曾窺得真龍之兆,你可曾聽過這樣的傳言?”熹武帝問道。
“或為陶景宏戲言,不得當真的。”慶王姜瀾說道。
“雲洲天人不少,但悟及大道的不多,陶景宏是一個,可惜他還不願意進入天鈞大世界修行。”熹武帝說道。
“難道說陶景宏窺得的天機不假?”慶王姜瀾凜然問道,天道真龍是姜氏隱藏最深的秘密,若非父皇近年來屬意他日後監領雲洲,他也不會知道天道真龍的秘密。
“真龍已經出世了,恰恰也是應驗了西北之兆。”熹武帝說道。
“是誰?”慶王姜瀾心驚問道,心想以父皇的修為,既然感應到天道真龍問世,必定能鎖住對方的氣機。
“陳尋!”熹武帝古井無波的說道。
“啊,”慶王姜瀾震驚的汗毛矗立,幾乎要跳立起來,訝聲說道,“此子心計好深!他獻策在雪龍山南麓消波阻浪、繁衍人丁,說是守護蒼生,實是要收集眾生願力。”
“依你之見,當如何處之?”熹武帝平靜的問道。
慶王姜瀾見父皇眸光透亮看來,心裡一驚,當即想到自己太失態了,坐定身子,心思沉靜下來,但陳尋若是修成天道真龍,他種種算計就已經不是他能推演出來的,要思慮應對之策,還只要迴歸到自己的本心……
想到這裡,慶王姜瀾更是嚇得背脊生汗,才悟得父皇提及此事,實是要考驗他的本心,伏跪在地,說道:“兒臣修為有限,乍聽此事,心驚魄蕩,差點迷失本心,還請父皇治罪。”
“一陰一陽謂之道,處變濟事謂之權,”熹武帝微微說道,“倘若雲洲沒有真龍問世,以你所修權術,治領雲洲沒有什麼問題,但權道壓制不住天道,你若強起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