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她就是討厭他,而今……
她竟發現自己固執的性子變了!
她竟然不再視騰極為洪水猛獸的,甚至……有些喜歡他。
上一回見面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竟然會想念他,有想見他的衝動,所以…
…她今天才來到這可能見得到騰極的地方碰運氣。
今天能夠在這裡見到他嗎?
真奇怪,以前不想見他的時候,三不五時總能不期而遇,同他鬥嘴、瞪他幾眼洩恨,而今呢?
她意興闌珊的找個地方坐下來,隨手摘了一朵身旁的紅色小野花,一片片的摘下它的花瓣,口中念念有辭,“他來,不來,來、不來……”搞到最後一片花瓣,花兒露出了黃蕊。寶懷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他好像不會來哩。”
失望的把身子倒靠在身後的樹幹,她耳朵靈敏的聽到傳自遠方的馬蹄聲。
“這是……”她重燃希望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往前方走了數步。
真……真的是他!
她開心的直想笑,咬著唇避免自己笑得太開心,被人窺視出太多的心情。
在寶懷發現騰極的同時,他也發現了一身男裝的她。馬兒迅速的腳程很快的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騰極一勒馬韁。說真的,在此刻看到寶懷他有些訝異,但也不否認很愉快。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他坐在馬上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和被風略微吹亂的髮絲頑皮的纏繞在她雪白的頸項。
“來向你索價的!”她一噘紅唇嬌嗔的說。
“索價?”又是一句驚人之語。“那你倒說說我欠了你什麼?”看著她那蘋果般的俏臉上不斷變化著不同的表情,騰極發覺自己愈來愈難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寶懷更加靠近他,輕輕的扯了扯韁繩,“你忘了嗎?上一回你騎著馬送我回秦王府時,不是答應過有機會要教我騎馬嗎?”
其實那時他說這話時是在她半脅迫的情況下答應的,而且他也沒有的定時間,可這是她唯一想得出她今天之所以到這裡來較“合理”一點的藉口了。
她是姑娘家哩!總不能很痛快的說,因為她想見他啊,不行嘛!
她把理由說出來之後,見騰極對她的話久久不予以回應,只是一味的以著探索般的笑意看著她,令她無法控制心跳加速。
怪……怪了!她的話那麼值得深思嗎?
寶懷心虛的紅了臉,慢慢的把頭低下。
“如果……不想教我的話就……算了!我……”她發覺此時要為自己我下臺階還真不好找。她愈是急,臉就愈發地紅了。
“為什麼要學騎馬?”他從來不覺得女子活潑好動有什麼不好,可騎馬……若非是江湖中的俠女,終究為世俗眼光所不許。
他自己是挺有彈性的接受一些禮教,不會奉其為圭梟,他只擔心寶懷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指責。
“騎馬……不好嗎?”她也不是對馬上英姿多麼嚮往,想學騎馬只是接近騰極的一種手段罷了。“那……算了。”她發現愈是在乎一個人,當自己在他面前丟臉時,愈想早些離開他的視線。於是,她轉身欲走……
騰極早先一步拉住了她,一雙澄澈而不再那麼冷淡的眼眸瞅著她,“既然想騎的話,那……來吧!”他手輕在她腰間略一使力,寶懷輕易的上了馬背,他讓她側坐著。
“你……”有時候她真的不是很懂他,方才他不是不願教她騎馬的樣子嗎?此時又為什麼改變?
“有話想說?”他略微低頭的看了一下和他相距不到數寸的寶懷。
“有時候……我好像不太懂你哩。”她側著臉抬頭看著騰極。
曠野風大,風拂著騰極垂在胸前的鬢髮,髮絲一次又一次的拂劃過寶懷的臉,她擷取了一小束把玩。
好柔的發,一如姑娘般的柔軟!
有人說,頭髮愈細者那表示愈是柔情似水,騰極的髮絲這般柔軟,他也柔情似水嗎?寶懷不禁想著。
“不懂我?”
“唔。”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懂這樣一個人人敬重的王爺怎麼會到花街柳巷,不懂他的性子為什麼有時候熱情不羈、輕佻得直叫人痛恨?有時候又冷得像冰,眼眸中常常透出一股不被瞭解的寂寞?
兩種極端的性子,究竟哪個才是他?
“懂我做什麼?你不是視我為洪水猛獸,避之惟恐不及嗎?想懂我?沒有道理啊!
除非……“他忽地似笑非笑的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