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六個人也隨即跳下來來到蕭天和王森身後,八個人冷冷地看著四個衝鋒槍的槍口。
六月的夜晚,涼風習習,旁邊的沼澤地散發的濃重的草味氣息不時地撲面而來。本應該是個乘涼的美好夜晚,但是現在蕭天八個人不得不面臨生與死的抉擇。四個武警雖然不多,但是四挺衝鋒槍裡的子彈卻可以讓他們八個死十個來回,面對冰冷的槍口,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黎耀生看見武警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慢慢推開車門,從吉普車上走了下來,來到四個武警的中間,奸笑著說道“你就是蕭天吧。我是黎耀生,城北監獄的監獄長。”
“哼!我知道!”蕭天淡淡地說道。即使面對著四隻槍口,蕭天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之色,這不僅讓身後的眾兄弟暗挑大拇指。
媽的,神氣個什麼,等會就讓你見閻王,黎耀生顯然很看不慣蕭天的囂張勁,說道“你今天是逃不出去的,而且今天你們必須要死。”
“哦?為什麼?”蕭天問道,“我們可以投降!”
“哈哈!”黎耀生一陣大笑,“投降?你說投降?哈哈!別人或許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今天你和你的幾個兄弟必須要死,你們不死的話,明天我監獄長黎耀生勇捕逃犯的英雄事蹟怎麼能上報紙的頭條呢?”
“哦?是麼?”蕭天用嘲弄的口氣說道,“那我有機會一定要拜讀一下,你們呢?”蕭天轉頭問著李東幾人,李東幾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蕭天到了生死關頭還有心思說笑,但是王森不管那些依然跟著蕭天起鬨,大聲說他也想拜讀。蕭天啞然失笑,沒想到還真有捧臭腳的。
“我想你說的頭條可能不會出現,倒是應該會出現城北監獄長抓捕逃犯不利而致撲屍荒野的頭條!”說道最後蕭天語氣漸漸變冷,斜著眼睛看著正耀武揚威的黎耀生。
當蕭天把話說完,黎耀生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好象哪一個環節有問題,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畢竟一切太順利了。連忙命令身邊的武警向蕭天開槍射擊。
一聽到黎耀生開槍射擊的命令,李東幾人頓時精神一緊,突然就有了一種生死關頭的感覺。反觀蕭天伸出雙手衝著夜空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大大地打了聲哈欠,慢慢地走到路邊坐到了一個大石頭上,翹起二郎腿,手拄著下巴看著黎耀生。
此時王森幾人都傻眼了,兩眼直直地看著正在路邊坐著的蕭天,隨後的幾秒鐘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槍聲,他們頓時明白了蕭天早就知道武警不會開槍射擊,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當黎耀生髮現自己的命令下達後,四個武警仍然一動不動地端著槍而沒有射擊,又看到蕭天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旁邊,頓時目瞪口呆。突然發現了一個事實,面對著蕭天四個武警就像聾子一樣,沒有按照預定的命令去執行。四個武警真的聾了麼?當然沒有,那麼一定是這四個武警故意不去執行自己的命令。黎耀生雖然知道現在是六月的三伏天,但是冷汗卻一直從頭頂流到腳底。
蕭天深吸了一口氣,淡然說道“你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執行你的命令了麼?”
都說人老鬼精,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黎耀生再笨現在也想清楚了,更何況他很聰明,只是被貪慾迷住了心性,失去了最起碼的分析能力。問題就出在劉永才身上,黎耀生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劉永才出賣了他。其實黎耀生只要前後聯想一下就可以猜到,這麼周密的一個計中計不是他劉永才能想到的。先編理由放了蕭天,然後再慫恿他追擊蕭天並借用蕭天之手殺了他。這樣劉永才既可以名正言順地放走蕭天幾人,又可以踢走他而登上監獄長的寶座,無形中黎耀生自己已經被劉永才當成了加官進爵的籌碼,因為黎耀生死後,劉永才幾乎可以毫無懸念地當上城北監獄的監獄長。
想到這裡,黎耀生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
“想清楚了?”蕭天問道。
“恩!是劉永才麼?”黎耀生試探地問道。
“現在答案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李東—”蕭天眼神一示意。
李東當然清楚這個眼神的意思,飛身而上,竄過前面兩個武警,伸出右手鎖住黎耀生的喉管,一使勁只聽一聲脆響,在城北監獄叱吒二十多年的黎耀生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臨死他也沒有閉上雙眼,眼神中帶著的疑問似乎在說沒有想到蕭天說動手就動手,連給他一個買通他的機會也沒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見黎耀生倒地而死,李東快速撤回眾兄弟身邊,整個殺人過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黎耀生身邊的四個武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