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察覺到某些真相,一些沙家從來不肯說出的真相。他審度著,斟酌能幫忙的程度。
這又是場冒險,他不樂意見到的冒險。
他在思考的時間裡,沙凌無措的絞著手,憂心忡忡的望著地沉思的表情。
“只有你能幫我了!”葉爾漠的來臺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果不是飯店工作人員,她絕對沒有機會見他一面,即使只是遠遠的觀望。
而自從下定決心到臺北之後,她已經不能再甘於只從報章雜誌上看到他的訊息,她要見到他本人!
程銓再確認:“遠遠的看?不會正面接觸?”
“嗯!”沙凌用力點頭,“我保證不會正面接觸。飯店裡工作人員那麼多,他不會注意到的。”
久久之後。程銓長長的嘆息,“唉!好吧!你是帝豪飯店新上任的公關經理。”
“咦?”她沒有要這麼大的職務。
“因應帝諾酒坊的高階幹部到訪,我本來還想請外交部支援熟悉法國的法文翻譯,現在不用了,你就是最好的人選。”
“謝謝你!”凌凌開心的撲進他懷裡,“謝謝你幫我這麼大的忙!”
程銓拍手想要撫上她柔細的髮絲,卻停留在半空中。當個有成人之美的君子真是……他媽的鬱悶!
第六章
臺灣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從飛機上鳥瞰,摩登的大樓、灰白的公寓頂樓,交錯出一種詭異的城市風格,還有零星羅布的綠曰,讓他想起了複雜難懂的小女僕。
是的,他沒想到自己會用複雜這個詞來形容她,事實上,她的心思明顯到幾乎讓人一目瞭然。
他卻看不出她想離去!
葉爾漠微皺著眉頭。每每想到她的不告而別,就讓他氣悶!
當然不是為了什麼捨不得的狗屁理由,重點是他不能理解她的做法,特別是她的離去像是偷走了他一段記憶。
沒錯,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他破例地記著一個女人,對視女人為床伴的他來說,花心思惦記著一個女人是前所未有的事。
然而,那日在他床上醒來的是維妮希雅,他為什麼會惦記著小女僕?
葉爾漠自己也理不清楚,只覺得小女僕應該能幫他解開一些疑慮。
像是維妮希雅為什麼會判若兩人?
其實從認識維妮希維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副難以親近的模樣,可是,那夜她明明熱情得像個女妖!怎麼過了那夜之後,又回到冷若冰霜的樣子?
維妮希雅的臉頰親吻起來像是沒有溫度的死魚讓他連親觸她嘴唇的慾望都沒有。那夜她豪縱的激情到哪裡去了?
他是紳土,當然不會直接問淑女這個問題,只是心裡的疑團越滾越大,而只有小女僕能幫忙解開這個謎底——說出維妮希雅是如何爬上他的床的。
只為了這個理由就來到臺灣?太沖動也太牽強。據說臺灣有兩千多萬人,要在這麼多的人裡找到小女僕,是何等不容易的事?大海撈針也不過如此吧!
但隨性的他可不甘這些,既然在法國找不到她,那何不來她的國家碰碰運氣呢?
不過,他再也不做請私家偵探找人的愚蠢事了,天曉得“沙凌”的譯音有千百種,他甚至不知道她名字的正確寫法!
如晨霧般消失的小女僕,他們可有再見面的機會?
這趟隨他來簽約的左拉·卡爾推推出神的老闆。
“用一歐元買你現在想的事情。”他們是合作無間的夥伴也是好朋友。不過葉爾漠有著傳統的貴族習性,總不喜歡向人吐露心事。
葉爾漠斜睨著他,“我比較懷念法郎。”
“行!”左拉拿出一元法郎,“買你的心事。”
葉爾漠毫不客氣的收下, “我在想……飛機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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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家飯店努力讓他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葉爾漠對飯店的貼心十分讚賞,從床褥到擺設陳列,無一不投他所好。剛踏進總統套房時,他甚至有一種回到莊園的感覺。
當然,這裡沒有莊園的豪華水晶飾品。他輕皺著眉,發現窗簾太薄了!他不喜歡被陽光吵醒。
“帝諾先生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客房部徐經理問道。
“窗簾,我喜歡能擋住陽光的窗簾。”
“喔!”徐經理拉起窗簾一角遮住小兒上的觸控燈,然後開啟燈,“您看,這種質料雖然輕柔,卻一樣是不透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