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直升機的視窗,亦祈看著腳下的城市漸漸地變小,他忽然覺得自己和歐陽戰之間的牽絆,是不是也會越變越小。。。轉過頭的那一刻,亦祈似乎聽到歐陽戰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自嘲的過濾掉幻聽,他把頭埋向孟學濤的肩膀。真是發生了太多的第一次,現在才發現,有時候第一次也不是那麼讓人驚奇和欣喜,而是心累。
在搖搖晃晃的直升機上,亦祈做了一個夢——
在夢境裡,歐陽戰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對面。兩人之間沒有了從前的那種溫馨,精神力之間的交鋒讓四周變為一片廢墟。
“為了琴南韻你竟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亦祈心中沒有一絲波瀾,現在的形勢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歐陽戰什麼也沒說,他的手心漸漸凝聚起一團豔麗的紅豔火團,隨著火團的長大,顏色竟然逐漸的變淺:鮮紅、橙黃、嫩黃。。。最終停頓在銀白色上。根據亦祈的工作經驗,那團銀白色的火苗至少有1000度以上。
這難道就是歐陽戰的最高水準?亦祈思忖。但是他自己手下也沒停頓,立刻加大了自己精神力的輸出。腦海中的存量即將枯竭?沒關係!他還有靈境中的生物支撐著。
亦祈在靈境中找到了一個繁盛的星球,利用自己的威壓讓生物們現出了自己的生命力。在歐陽戰的火球即將擊上他的前一刻成功的摧毀了他的精神。
而在這時候,亦祈被驚醒了。他無法理解夢境中的自己為什麼那麼的不近人情,對昔日的好友都能下得了很手,唯有最後歐陽戰痛苦的掙扎就像是一個烙印深深的印在他在心裡。
回到安全區以後的亦祈和孟學濤還是過著規律的生活,只不過在他們之間有多了千絲萬縷的聯絡。沒有把他們之間的愛情告訴任何一個親人或是朋友,亦祈不知道孟學濤是怎麼想的,而他——現在還不想自己的父母太過驚訝,哪天他們發現的時候再順其自然就好。
但是——亦祈現在忽然想起,他似乎沒有見過孟學濤的父母啊!既然都已經確定關係了,怎麼還不見見家長呢?他決定不再犯以前的錯誤;不再任性自私的利用任何一個關心他的人。他要學會回報。
“學濤,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的父母呢?”在一次晚飯過後,亦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哦。。。”孟學濤淡淡的應了聲,“他們已經去世了。”
“啊?!”亦祈愧疚的看著他,“我還以為——”
孟學濤長著薄繭的手捏上他的臉頰,“不要亂想。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在戰爭中喪生了,所以他們在我的記憶力並沒有留下什麼,我才覺得沒有必要提起的。現在亦祈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了。”
亦祈臉色微紅,不僅是因為想到了自己對孟學濤的承諾,還是因為對他隱瞞著的秘密。在回到基地的那一天,孟學濤已經察覺到蕭爸爸媽媽他們已經不見了。但是他僅僅是無奈的看了亦祈一眼,隨即就幫助他來彌補這一個漏洞。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現在基地裡都知道亦祈的爸媽是搬家去總區了。
從此之後,每當見到或是提起自己的身在靈境中的父母,亦祈的心裡總會湧起淡淡的愧疚。但是亦祈現在還沒有說出去的想法,可能是心中還保留著對這份突如其來感情的懷疑吧。
而這份愧疚就直接導致了他在晚上的讓步和某人的得寸進尺。就比如現在——
“左邊一點。。恩。。就這樣。。。真舒服啊。。”這樣的聲音竟然是從孟學濤口中發出來的。
“這樣。。還是。。。這樣!”亦祈的牙咬的咯嘣兒脆響。
“哎~呃。。”孟學濤壓抑著痛呼,因為亦祈的手像龍蝦大敖一樣狠狠地鉗在他的腰間。
“小亦,你想謀害親夫!這在Z國法律中可是重罪!”孟學濤端正自己扭曲的神色,一本正襟的告誡著,就像是上級領導在訓話。
“什麼謀殺?”亦祈憤怒的指著頭枕著雙手的孟學濤,“我看你是虐待?”
“難道不是你提出要幫我按摩的嗎?”孟學濤悠閒地看著亦祈,忽然迅速的伸出手把人給拉到了床上,“我還以為小亦知道心疼為夫了?”
“那不是。。。”亦祈吞吞吐吐的不想說出自己的理由,轉念間想起剛剛孟學濤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你是夫?”他炸毛了。
“那你看誰比較高啊!”孟學濤悠悠的說出一個讓亦祈吐血的理由,接著“那誰比較壯啊!”做了一個健美的姿勢秀了秀肱二頭肌。
誰說這傢伙可靠的!別看平時一本正經的,亦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