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才學智慧,掌託好企業發展的方向。作為老總,必須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和高明之為,必須在謀略上為自己打出一片橄欖地。宇文強清楚,如果他在這未來的三年當中沒什麼建樹的話,他自己及有可能成為一個過路的‘神仙’。因此,他決定在任期內先造‘勢’,而後再打拼出屬於他自己的‘國’。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心裡的秘密,對誰都沒辦法說出口。就在宇文強暗暗用心準備揮臂大幹的時候,壞訊息卻接二連三的洶湧而至。先是歐陽路打電話告訴他‘黨內訊息’,說市長被特別‘調離’,接著發生了特別大的事,主管z公司的局長被“雙軌”,而且事情還牽連到了宇文強。這事說突然也突然,說不突然也不突然,因為這是權利之爭的必然插曲。
去年宇文強在組建超市,為了儘快使得超市進入軌道,採取了一些商業手段。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給了領導一些小的實惠。他本以為,那些土特產送給領導,一是它可以充當聯絡感情紐帶;二是可以當作宣傳超市的‘口舌’。可如今,這些在當初看似不起眼的友情大奉送卻成了他‘腐蝕領導’和建立‘自己小圈子’的有力證據。也不知道是那位‘瘟神’,把這些非常詳細的情況用一紙文書告到了省紀委,省紀委下來一查,查出的不僅僅是那些土特產的‘貓膩’。而且,從這些領導的家中搜出了大量的現金和價值不菲的首飾。市長供述,其中有一幅字畫是宇文強送的。於是,宇文強被拉進來了。這是出乎宇文強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在去年春節前夕,m國一家副食公司駐中國辦事處的侯主任為了把住自己公司與z公司的優先合作權,特意從北京的古玩市場買了幅價值不菲的字畫送來,說是張大千的大作,死活要送給宇文強,宇文強當時為了留住客戶,所以也沒推辭。但,是否留在自己手裡宇文強還特別猶豫了一陣子。他清楚,這個東西就是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也許就會因為它而‘命歸西天’。
這之後,他還特意給送禮的人打過電話,說:“你來一趟吧,把禮物拿回去。咱們是朋友不興這個。”送禮的姚總聽後很不高興,當初以為宇文強是推辭,沒想到他還真不要,姚總說:“宇文強,你架子也太大了吧!不就送你一幅字畫嗎?至於讓你覺得我巴結你嗎。”“你還是拿走吧,我是大眾眼裡的焦點,不想被字畫毀了。”“不至於吧,實在擔心的話,有時間我過來拿走。”打完電話後,宇文強左思右想,覺得送到紀委比較妥當。因此,那天下午他就跑到市委上繳字畫,可巧的是在市委門口遇到的了市長。看到宇文強後就熱情的打招呼,看他手裡拿著東西順嘴問他是什麼寶貝,宇文強就實打實的說:“一幅字畫。一個老闆送的,拿著繳紀委。”“哦!那讓我先欣賞欣賞,而後讓我秘書代你送過去,你看如何?”“市長您要過眼,絕對沒問題。”字畫脫了手,宇文強心裡就感覺特別輕鬆,同時覺得自己特了不起,對自己的品行也肅然起敬。可讓他宇文強沒想到的是,市長盡然把字畫沒繳,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今天,這字畫卻成了他行賄市長的證據,成了他一個要‘命’的死穴。他很‘幸運’的與幾個市裡的大人物一起成為紀委專案組的座上賓。
面對紀委工作人員的詢問,宇文強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宇文強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他以為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然而,紀委的人不僅對他所說的話做了詳實的記錄,而且還對他提了一大堆的問題。這讓宇文強心裡很不舒服。但,不舒服歸不舒服,錯,畢竟是自己鑄成的,想怪罪別人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怪自己把這些‘大’幹部想的太純潔,對自己太自信了。事後忽略了必要的催促,使得這一幅小小的字畫成了他宇文強如今難以跨越的鴻溝。宇文強這次才真正嚐到了什麼是百口莫辯的滋味,也真正體會到什麼堤毀蟻穴的無奈。走出專案組的辦公室,已是日薄西山之時。宇文強看著天地間被黑色的煙霧和灰色的暮靄交織在一起,像是給街道、高樓、樹頂都罩了一層薄薄的玻璃紙片一般;使它們若隱若現,朦朦朧朧,很有幾分危異的氣氛。內心很是沮喪,因為他清楚,能被‘請’到紀委談話的,都是和這些領導有關係的人,或者說是與案子相關的人。既然雙規的是一個地方的大員,驚恐一撥人也就不足為奇了。當然,被叫去的人,政治天空從此也都是雲厚霧濃了。假如真的沒事,他們是沒叫你的‘雅興’的。即便是因某種緣由去說明情況,也會在外界造成一些風語,但要消除這些風雨談何容易。想到此處,他心頭油然間湧出了這樣一首詞:“掩鼻人間臭腐場,古今惟有酒偏香。自從來往雲煙畔,直到而今歌舞忙。呼老伴,共秋光。黃花何處避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