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會打如意算盤了,我給你那三百兩啊,足夠摔上千個酒壺了,不過,媽媽知道我今天來還為了什麼嗎?”
玉如墨聽他拿出一件東西塞到老鴇手裡,老鴇立即驚呼,“天啊!五千兩?”
周圍的其他人本來因為他無意間打斷了琴聲都很生氣,但是人人也不敢得罪,直到看他又如此間綽地掏出五千兩的銀票,皆倒抽了一口氣。
“媽媽啊,我來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想求見姑娘而不得回應,媽媽是最知道我的脾氣的,我向來不會亂來,況且我只是想見姑娘一面,絕無惡意的。”
“可是,可是……”老鴇為難地在原地轉圈,“可是老身也和您說過了,這位琴娘沒有賣身契在我這裡,她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願意見什麼人,不願意見什麼人,我都管不了。”
“您就幫我傳個話,如果姑娘肯見我一面呢,這五千兩就是您的了。”
老鴇雖然為難,但捏著這張銀票的手實在是不願意鬆開,最終咬牙說:“行,您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問問。不過,如果她不肯見人,您可千萬別生氣。”
趙公子聽到有一線希望,立刻雀躍起來,連聲說好。
只見老鴇正要下去對面的紗簾那頭,突然間有人清朗地說了一句,“且慢。”
全場人都看過去,老鴇一轉身,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那位新來的公子,立刻堆笑道:“公子您有什麼吩咐?”
站起來的人是玉如墨,他淡淡地問:“是不是要見這位琴娘,必須花銀子才可以?”
眾人在下面一陣嗤笑,鴇兒聽他說得外行,又不好得罪,只得說:“並不是這個意思啦,見不見要聽我們姑娘的意思,不過……”
“不過有錢總是好說話,是不?”他自腰間的掛飾裡取下一塊玉遞過去,“麻煩您看看我這塊玉值多少錢。”
老鴇湊過去定睛一看,更是喜上眉梢。她當然是個識貨的人,雖然說不出這塊玉能值多少錢,但是這麼皓白如雪、晶瑩剔透的白玉,簡直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她囁嚅著說:“這、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
“應該比五千兩多吧?”
他此話一出口,趙公子先變了臉色,怒聲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既然一個人的價值可以以錢的多少來衡量,我也只好和公子你鬥一回富。”玉如墨優雅地說:“既然媽媽也認為我的這塊玉足夠貴重,那麼我想今天求見這位姑娘的資格就應轉讓給我了。”
“你、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趙公子飛快地在腦子裡尋找眼前這笑得從容,氣質卻讓人懾服的年輕男子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但是繞了一圈仍想不到。
玉如墨聽他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依然是淡淡一笑,不再理他,只是筆直地走向前。
趙公子立時從臺子後面越出,探手來抓他的肩頭,喝道:“你站住!”
玉如墨聽到風聲,肩膀微晃閃過他的手,冷笑了聲,“還沒有什麼人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也沒有人可以命令我什麼。”
紗簾後,有人輕笑,“若是我讓兩位停手呢?”
這聲音眾人早己渴盼許久,正如宮裡的侍衛所說,人人都如骨頭酥掉一樣,連趙公子都由怒轉喜,拱手一禮,“讓姑娘見笑了,在下是——”
“你不應該在這裡。”玉如墨突地開口打斷了趙公子的話。他的聲音沉鬱,但是話裡的意思除了紗簾後的人之外,全場沒有第二個人能明白。
“你更不應該在這裡。”那笑聲幽然。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你在這裡難道不是為了等我?”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看透簾內人的心。
趙公子聽得忍無可忍,他並不知道這男人和佳人的關係,但是他心心念念盼望見到的佳人居然和別的男子如此親密地交談,這讓他憤怒至極。
於是他怒而抬手揮去,同時喝道:“你這個臭小子快滾開!”
玉如墨反手一撥,將來勢化解,語氣還是那樣淡淡的,“說話語客氣一點,你的乾爹也從不敢管我叫『小子』。”
趙公子一愣,再度打量著這個看起來頗為神秘的年輕男子。對方竟然提到他乾爹,而且還是一副很熟悉的口吻?
“你叫什麼?”趙公子大聲質問。
玉如墨一笑,“你還不配問。”
他抬腳又走上前一步,趙公子情急之下想拉住他,雙掌如鉤般抓向他的背脊,但玉如墨步伐輕靈地飄飄避開,他收勢不住,一下子衝到前面的紗簾位置,將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