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紫清不也是玉陽國的人嗎?王叔也是要讓你平安快樂。”
“王叔,你要帶我回宮去?”
“是的。王宮裡有許多人,許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一定會喜歡。”
“好啊好啊!”紫清拍著手,“王叔不知道這裡有多寂寞,雖然有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和我說知心話。”
玉如墨摸著他的頭髮,“王叔明白,當年,王叔也是這樣的。”
“王叔後來為什麼要離開王府?如果您不走,也許您的眼睛不會失明,而我也可以經常和王叔在一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肩負的使命,即使為了這個使命需要付出我們的一切。”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去,含著一絲沉重的苦澀。
玉紫清皺皺眉:“我不懂。”
“你還小,再過幾年就會懂了。”玉如墨沉默了一瞬,輕聲說:“紫清,你大病剛有起色,再睡一會兒吧,王叔就在你左右,不會走遠。”
“好,王叔能不能給我背一首詩,哄我睡覺?”
“真是孩子。”玉如墨為他掖好被角,思忖了一會兒,慢聲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多好的詩啊。”風聲伴著花香飄入,那柔媚入骨的嘆息就在窗外響起。
玉如墨對於她的出現並不吃驚,反讚道:“姑娘果然是有一身好功夫,您的輕功比您的美貌更加驚世駭俗。”
“我倒是更加吃驚於您的身份。沒想到您就是玉陽王。”
玉如墨無聲地笑笑:“因為我們彼此不認識,所以才會覺得對方身上有太多的謎,當這些謎揭開的時候,其實無需吃驚,因為答案原本就在原地,只是我們晚一步發現而已。”
“怎麼?我救了您的侄子,您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剛才您這番話,是在對我提問,還是想告訴我,您對我身上的謎沒有興趣?”
“如果你認為那是你的謎,你可以一直保留。我對任何人保留自己秘密的決定都很尊重。至於紫清,送藥的人並未現身,我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救的他,要我怎麼感謝?”
嬰姬一怔:“這麼說,倒是我不對了?如果早早和你當面說清楚,你是不是就會對我溫柔客氣一點?”
“我對姑娘不客氣嗎?”
“客氣,客氣得很,只不過是非常虛?的客氣,沒有一點真心。”她靠著窗欞,託著腮看他:“剛才那首詩很好聽,是誰寫的?”
“中原詞者范仲淹。”
“我尤其喜歡最後幾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念這幾句的時候很動情,那個讓你朝朝暮暮的人是你的未婚妻?”
他淡淡笑道:“當然不會是別人能讓我有這個心情想到這闋詞。”
“可惜。”她幽然說道:“若是能有人為我被這首詩,我一定會很感動。”
“那你不應該說『可惜』,而是『但願』。”他糾正她的用詞。
“不,的確是可惜。”她的明眸凝在他的臉上,“雖然你的眼睛看不見,但我想以你那顆透明的心來猜,一定能猜出我在指什麼。”
他扯動著唇角:“姑娘在想什麼我並沒有興趣猜,但是姑娘如此主動示好,和一般的大家閨秀的確有所不同。本來我是懷疑過姑娘的身份,現在我覺得是我想錯了。”
她挺直了背脊,又興奮又顧慮地問:“你以為我是誰?”
“見之一面,不語三日。這句話姑娘聽過麼?”
她的十指互相勾纏得很緊,如她的眉心一樣。“難道你懷疑我和令狐公主有什麼關係?”
“雖然姑娘的美貌我沒有親眼看到,也不想附和大眾一起來讚美,但是我想,能有這等美色的女人,天下應該無雙。”
她嫣然一笑,“你說不想讚美,但是這句話聽得我真是很開心。”
“這樣的話姑娘應該早就聽膩了。”
“但是,從你口中說出會不一樣。”
玉如墨始終保持微笑,無色的微笑:“是因為我是玉陽王,所以姑娘對我的話格外看重?”
“不,你是誰並不重要。只因為這句話是你說的,所以我才覺得開心。是你、說的。”
最後四個字她念得很重,眼睛一直在緊緊盯著他的神情。
但是他只是雲淡風輕地一笑,平靜地說:“多謝姑娘的器重。”
“王,”江輕樓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