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鬥、糾纏。
“氣死我了,連衣服都跟我作對。”他發出忿忿的抱怨。
文小蠻放下手上的雞湯,來到他面前,“別急,我幫你。”
溫柔的語調安撫了脾氣急躁的巨人,安靜地讓她幫他褪下身上的衣服。
“一隻手難免不方便,慢慢來嘛!”她順利地幫他褪下身上的衣服,“這不就行了嗎?”
雙眸不經意瞥見精壯的胸膛,突然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陽剛的氣息直襲向她,挑逗著她向來遲鈍的神經;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奔騰、體溫急速上升,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熱感……
“我聞到香味。”他提醒她。
她登時從瑰麗的幻想中拉回神,“噢,我熬了雞湯。”她羞紅著臉轉身端起雞湯,走到他面前,捧著碗吹著熱氣,“小心燙。”
他睜大眼睛直視她手中的雞湯,然後又抬眼看她,以另一隻手指了指打上石膏的手,“一隻手怎麼喝?”
一對明眸骨碌碌地在他身上轉了轉,隨後淘氣一笑,“我餵你。”
湯匙輕輕舀起雞湯,她放在嘴邊吹涼,再湊近他嘴邊,“喝吧!”
華斯宇喜溢眉梢的笑著,欣然接受她的好意的張開嘴,“不錯,很好喝。”
她臉上也綻開甜甜的笑靨,“這是我頭一次聽到你的稱讚。”
無邪的笑容令他胸口一緊,她細心的呵護他看在眼裡甜在心底。
文小蠻細心地一勺一勺吹涼送到他嘴裡,“還有幾口就喝完了。”她像哄小孩般哄著他。
“樓下都清完了嗎?”低沉輕柔的嗓音十分迷人。
她似無所覺地點頭,“清完了。”她感傷的放下湯匙,“空空洞洞的……”
華斯宇揚一揚濃眉,“添了傢俱就不會空洞。”
“話是沒錯,不過我還真有點不甘心,好好的屋子就讓那幫土匪給破壞了。”她的目光深處有簇怒火。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他。”他輕哼。
真搞不懂這女人,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不下百遍,她還是聽不懂?每回都要他不斷地重複再重複,還是她怕他忘了,不斷地提醒他?
要真是這樣,那她真是笨到家,她也不想想他是幹什麼的,律師耶!
律師除了幫別人解決難題,自然也要有本事處理自己的問題。
喂完最後一口湯,文小蠻端著空碗欲轉身。
“等一下我們一起去看傢俱。”
她錯愕地頓住腳步,訝異地看著他,“出門?你能開車嗎?”
華斯宇唇畔浮起淺淺笑意,“難道不能坐計程車嗎?”
“對喔,我還真忘了。”文小蠻率真的揚出一抹燦爛、魅惑的笑容。
說好要去看傢俱,華斯宇在樓上待了好半天,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文小蠻焦躁地站在樓下,不時仰頭望著二樓。
“他在搞什麼?弄半天還不下樓。”
愈想愈不放心,她走上二樓,徑自推開他的房門,房內空無一人,只聽見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
她安心地鬆口氣。
“氣死我!啊──”
浴室裡傳出一道駭人如雷的狂吼,接著傳出東西擊牆的聲音。
文小蠻本能地衝進浴室,“怎麼了?”
精壯結實的全裸畫面映人眼簾,她呆愣了一會兒。
“啊──”她嚇得尖叫,羞紅著臉退到門外,迭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你在、在洗澡。”
當她要關上門之際──
“回來,幫我一個忙。”一記洪亮如鐘的聲音阻攔她。
幫忙?他在洗澡,她能幫他什麼忙?
“拜託,你是在洗澡又不是……”她羞怯地猛吞口水。
即便現在已是二十一世紀,一夜情早已時有所聞、見怪不怪,但她還是無法接受這種開放的觀念。
“我知道,但是我無法刷背……”他說出自己的困擾,“你拿一條大毛巾幫我遮住身體,這樣總可以吧?”
“這樣……”她考慮片刻,勉為其難的應了一聲:“好吧。”
她一手摀住眼睛、一手摸索旁邊的毛巾架,拿著一條毛巾移至他身邊,將毛巾遞給他,“拿去。”
她的舉動令人發噱,她的純真觸動他深埋在心底的情潮,激得他心狂意亂。
從她手中取走毛巾,覆蓋住正飽受慾望折磨的疼痛處,他緊繃著下顎,“刷背吧!”
文小蠻張開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