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父子倆盛去。”徐淑雲起身說道,很快地走進了廚房。
紀培文看著把玩茶杯的紀廷,時光過得真快,兒子都二十三歲了,他長得更多的是像母親,五官俊秀而柔和,有著他外公家那國學世家特有的書香氣質,唯有一雙眼睛像父親,深邃漆黑,看不出喜悲。
“前天我跟你顧伯伯在一個飯局上又遇上了,聊天的時候他也跟我誇起了你,說,他們全家都很是喜歡你。”紀培文漫不經心地說。
紀廷看了父親一眼,嘴角有一絲瞭然的笑意,“顧伯伯和汪阿姨從小待我就是很好的。”
“對,我和你顧伯伯一家人關係一直很好,他對我們全家也很關照,而現在他更感激你對止怡的照顧,還說有你陪在止怡身邊,他跟你汪阿姨都很欣慰。”
“我照顧止怡,是因為她是個值得心疼的女孩,況且我們一起長大,比兄妹還親,這都是應該的,顧伯伯他是太客氣了。”紀廷杯裡的茶涼了,他緩緩倒在茶盤上,再倒滿。
紀培文若有所思地點頭,“止怡的確是個好孩子……”
紀廷笑了,他緊緊握住自己手中帶著燙意的茶杯,“爸爸,您想跟我說什麼,不妨直說。”
“我是想說,止怡雖然看不見了,的確很遺憾,但是發生這些事誰都不希望。”紀培文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們家也不是有偏見的家庭,如果你真的覺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