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那套裝備,於是紀培文便跟老友商量,老讓她這麼自己信手地畫也沒個章法,難得她喜歡,不如正經在學校裡請個藝術學院的講師輔導一下。顧維楨跟汪帆商量了一番,也就同意了。他們託人找到了藝術系一個教現代美術的老教授,每個週末輔導止安一天,止安這一次也沒有異議,每週都乖乖回來,她很少這樣長久地專注於一件事情,連她的父母也終於相信她是真的喜歡畫畫。
如此這番的輔導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最後那名老教授無奈地找到了顧維楨,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老顧,我看這個輔導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令千金還是另請高明。”顧維楨雖有心理準備,然而還是吃了一驚,忙問緣故,原來這老教授堅持從理論教起,旨在讓她打好基礎,至少培養具有一定素養的審美意識,誰知一來二往,止安對他的那一套理論表現出極大的不屑,某次兩人觀點相左,老教授自然固執己見,她不耐之下張口便說:“你那套都是放屁!”老人家教授學生無數,何嘗見過如此狂妄的學生,所以一怒之下當即自辭西席。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顧維楨也自覺沒有顏面再作挽留,只得再三致歉,回去之後怒其不爭地將止安狠狠斥責了一頓,止安毫無悔改之色,只冷笑道:“我說他那套是放屁,一句假話也沒有,他說了那麼多廢話,反倒拿不出一件讓我心服口服的作品。”
顧維楨氣得不行,直罵她小小年紀如此狷狂,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她還是不怕死地一句話頂回來,“那老傢伙未必年紀跟水平成正比,滿腦迂腐,一把年紀都是白活。”
眼看顧維楨揚起的手就要落下,一直沒有說話的止怡不理會媽媽的制止,硬是將止安拉開,然後對父親說:“爸,我們不懂畫,止安說的也未必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