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一家就是在他面前關上的門,而駱林,就是讓他對生活重新燃起希望的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包子店,安晏沒鑰匙,但是包子店後門有值班的人,安晏跟人說了幾句,得到放行。
他仔細洗手消毒,穿好衣服來到廚房,把放麵粉的櫃子開啟,嗯,很好,一袋,兩袋,三袋……足夠他練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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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晏進了包子店,駱林才掉轉頭往回走。他知道自己不該跟安晏吵架,他能理解安晏的心情。如果是別的人傷害安晏,依安晏喜歡清靜的個性,還巴不得丟給他管。可這次是安晏的親人,在安晏心裡是父母一樣的存在,突然發現親人不親,是為了算計他才對他好,這種滋味任誰都受不了。
安晏對薛杏一家的那種恨意,一定要有個發/洩的途徑,否則這會是安晏一輩子都會疼的傷口。安晏想要報復薛杏,他自然樂見其成。
為此,他知道安晏已經看破薛杏之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面上不高興,但從沒實際阻攔過安晏報復的腳步。
他是從安晏進到包子鋪裡當幫工後開始知道安晏看破薛杏險惡用心的事。五個師傅沒跟他提過,但包子店已經是他的了,他自然要收服一些人幫他盯著店裡的情況。安晏進店裡捂得嚴,別人認不出,被駱林交代要看顧好安晏的人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安晏放眼皮子底下盯著,安晏做什麼,都有人盯著看。
薛杏到店裡鬧的時候,安晏聽著,卻沒出來阻攔,駱林就明白安晏對薛杏的態度了。
他有意放手讓安晏去報復,發/洩下心頭的怒火。他以為薛杏貪財而已,沒想到竟然還會害命。沒有危險,可以讓安晏恣意去做事,但有了危險,他就不能放手不管。
哪怕安晏會生氣,這事他也要插手。除了顧及安晏的安危,還有一個必須插手的原因。就像安晏得知自己被騙後,無法忍受這份憤怒一樣,他也無法遏制自己對薛杏一家的怒火。
回到家,已經是三點多了。駱林看著小包子睡的香甜,也想去睡一會。但安晏負氣離開,他又哪兒能睡得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反而難受,他就鑽進廚房開始研究新的西點。
同一個夜晚,不同的廚房,安晏滿頭大汗地在和麵,身形頗有狼狽之意,而駱林在自家廚房,一邊悠閒地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烤箱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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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包子爬起來,對著幫他拉開窗簾的駱林甜甜問好。駱林冷冷回了句“好”,轉過身熟練地將小包子的薄被疊起來。家裡的傭人是按時按點來,他和安晏住沒什麼問題,家裡至少能保持較高的整潔度,小包子住進來就不行了。
由於三歲孩子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心,家裡擺的所有東西,無論是大的傢俱,還是小的擺件,小包子都要以他獨有的方式去接觸一下。好在小包子只是把家裡弄得亂,倒是不髒,要不然駱林早受不了了。
家裡亂,駱林也看不下去,常常跟在小包子後面收拾,自動變成小包子的“保姆爸爸”。
“爸爸呢?”小包子坐在床上,晃動著雙腿,眼睛亮晶晶地看駱林。“我想要爸爸抱我下床。”
駱林瞪他:“你事真多。”
“叔叔。”小包子撅嘴。見駱林不理他,又試探叫,“叔叔,叔叔,叔叔!”
“我是你爸。”駱林揚起手要揍人,小包子等的就是這一刻,立刻大笑著爬起來,從床的另一頭跳下去,光著腳在屋裡跑來跑去。
小孩子的精力永遠都使不完,小包子初回國內,連朋友都沒有,安晏又是忙的整天不著家,他跟駱林相處的時間反倒最長,雖然駱林經常板著臉訓他,但是相處時間久了,他發現駱林也就是長得兇點,說話兇點,其實挑釁駱林完全沒問題,最多屁股上挨兩下。他希望駱林能成為和他一起玩耍的“朋友”。
見駱林不來追,小包子就繞著駱林跑,駱林忍無可忍,一把將人抓過來,小包子就咯咯咯咯地笑,在駱林手裡小幅度地掙扎。
“兒子,你安爸爸離家出走了。”駱林認真說。
小包子愣了愣,隨即露出失望的神色。駱林見他這般,忙安慰:“放心,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
“他怎麼不帶我走?”小包子委屈地撇撇嘴,同時嫌棄地看駱林。
駱林:“……”算了,先把安晏勸回來是正事。他不能先服軟,這事他一定要管,涉及安晏的安危,必須儘早處理乾淨。他不能服軟,能讓安晏回家來的,就只有可以撒嬌賣萌的小包子了。
“他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