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實鼓動劉若蘭整治她,如今見了,自然要火上澆油。
“你們等著!”豔芳不是那種玩命的女人,不肯吃眼前虧,見勢不妙,回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尖叫著說,“我找趙主任告你們去!”
“告去吧!”荀文大笑起來,“你他媽的告到中央,我都不怕!”
“你倆來幹什麼?自家大棚的事兒都忙完了?”
“嘿嘿,若蘭,我們不是怕你吃虧嗎?”荀文笑嘻嘻地說,“咱們是一家人,自然要幫襯著。”
“呸!”劉若蘭臉一紅,吐了荀文一口,罵道,“這下中了你們的心意吧,白白得罪了一個人!”
“話不能這麼說!”荀文正色道,“這大棚,縣裡都答應了,由咱們家管理,縣裡只是派人來檢視檢視,她一個賤人,算什麼東西!敢和咱們奪權?奶奶的,不就是和她妹一起,陪那個不要臉的趙主任睡覺嗎?要不然,她一個破鞋,算什麼玩意兒!”
“啊!睡覺!”劉若蘭張大了嘴巴,驚愕地說,“張豔青!她男人不是縣裡的幹部嗎?”
“幹部咋地了!”荀武冷笑著說,“不是東西的幹部多了去了!別人都看見了,趙燕平和張豔青一塊兒來到張豔芳家裡去,拉上窗簾,好長時間才出來。她家鄰居在牆那邊聽得清清楚楚的,姐兒倆都和趙燕平睡了,好像是為了張豔青男人升官的事情。”
劉若蘭聽得發呆,不敢置信。那個張豔青,是她的同學,考上了大學,在縣裡找了個男人,原本,劉若蘭非常羨慕她,現在看來,哪裡還敢羨慕啊!
“知道這樣,你們還得罪張豔芳幹什麼?”劉若蘭皺著眉頭,責備荀文、荀武,“張豔青的男人家裡就很厲害,他們都要求那個趙燕平,為了她,得罪了趙主任,值得嗎?”
“趙主任怎麼啦?”荀武憤憤地說,“官再大,也要講理啊!說好了讓咱們管理大棚的,他趙主任來了,就把規矩給改了!他十天半月不來一回,弄個破鞋來管事兒,算什麼!”
劉若蘭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她知道,和荀武這樣的莽漢說話,純粹是對牛彈琴。事實上,若非豔芳的話有些過分,她未必會趕走她。原本,她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只是,隨著跟隨荀真的時間久了,她的心中,對自己也高看了不少,因此,當張豔芳羞辱她時,她便順勢而為,將這個不知道大小的女人給趕走了。
“嗨,平白鬧出麻煩來!還不如在山裡待著舒坦。”劉若蘭心中,產生了遁世的念頭了。
“趙主任來了。坐。”正在辦公室忙活的關娜,突然發現趙燕平進屋了,急忙起來招呼。
因為趙燕平的特殊身份,關娜這個主任做的很辛苦。她這個主任,不過是副科級幹部,而趙燕平這個副主任,也是副科級幹部,而且,人家是市委趙書記的公子,擺明了下來混資歷和年限,然後回市裡弄個處長乾乾的主兒。因此,不管什麼事情,關娜都由著趙燕平的心思,只要不把大棚給點了,她就不管趙燕平如何幹。
“關主任,今天有人向我反應,說困王村的一個女人,竟然當起咱們的家了。”趙燕平一臉的憤怒,“這溫室大棚是縣裡投資的,管理權自然歸我們,他們竟然握著人事大權,太過分了!”
“是這樣啊!”關娜一臉的笑容,不讓趙燕平發火,“趙主任,別發火。你這麼高的層次,別和老百姓一般見識。她們都那樣,有點權力,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來,喝茶喝茶。”見趙燕平火氣稍微平息,關娜才解釋說,“這事兒怪我,沒和你說清楚。當初,和他們籤合同的時候,確實是答應過他們,管理權、人事權、經銷權歸他們,縣裡只有監督權。他們這麼做,雖然有些過分,可也確實是符合當初我們簽訂的合同,不算違約。”
“這…怎麼能籤這樣的合同!”趙燕平是後來的,不知道其中的情況,一聽,當時就火了,大聲說,“這和賣國合同差不多啊!誰籤的合同?”
“我籤的。”關娜淡淡地說,“你不瞭解情況…。”
“我不用瞭解情況了。”趙燕平先入為主,以為關娜肯定是和荀真家人有什麼貓膩,冷笑著說,“關主任,你真行!”
看著趙燕平的背影,關娜冷冷一笑,寒聲說:“要不是你命好,託生了好人家,就你那點本事,老孃幾下就踩死你了!”話雖如此,關娜臉色還是很難看。畢竟,莫名被這人恨上了,太不值得了!
“荀真,你們是不消停啊!”關娜嘟囔著,心中卻無可奈何,畢竟,荀真掌握著技術,掌握著不能複製的技術,她必須和荀真站在一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