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程也準備離開,出去找個地方散散心的時候,只聽‘咔’一聲,身後的房門竟然開啟了,當錢程轉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父親的秘書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方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著頭匆匆的向外走,錢程看見後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頭髮凌亂,臉色通紅,唇彩脫色,眼神羞澀和慌張……這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向他說明了一件事。
原來父親沒有出去發洩,而是就在辦公室裡面發洩了。
錢程咬了咬牙,心中有一種追上去打對方几個耳光的衝動,年紀還沒他大,竟然就想當他的小媽?錢程看了一眼房門,最後還是打消了打人的念頭,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種事背地裡面還可以,當著父親的面那麼做,難免會讓父親下不來臺,一旦讓別人看到,豈不是鬧的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
“是錢程吧?進來吧!”辦公室內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錢程聽見後頗為鬱悶的推門走了進去。
這一天天的,真是鬱悶媽媽給鬱悶開門,鬱悶到家了,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都沒有,看來改天得找個‘先生’算一卦才行,改改運勢,要不然這一年都別想好了。
“爸。”辦公室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錢程又換回了稱呼,“懷古的春季拍賣已經結束了。”錢程在說話的同時,忍不住打量起父親,依舊是以往嚴肅的模樣,只不過認真打量的時候就會發現,臉色比以往要紅,也不知道是生氣造成的,還是激動造成的。
唉,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沒事還整這事,真是老當益壯啊。
“我知道。”錢大富說道,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沉重,就連臉上的肉也都跟著沉了下去,眉宇間更是隱藏著一股強忍著的憤怒,每一根眉毛似乎都因為主人的生氣而顫抖。
完了?
錢程不解的看著父親,這裡又沒有外人,何必在他的面前裝深沉呢?別人不知道父親,他的心裡卻非常的清楚,父親表面上看起來給人一種沉默的感覺,彷彿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可實際上卻非常的暴躁,經常在沒人的時候關起門來破口大罵,就因為懷古李大成的事,不知道在家摔了多少個茶壺和茶杯。
現在懷古那邊大獲成功,總成交額更是超過十五億,一躍達到了歷史第二,這是連富比拍賣行都從來沒有達到過的高度,而且還是在父親封殺懷古的情況下,不生氣才怪呢,要不就是不想在公司裡面摔杯子,否則也不會讓秘書幫他瀉火。
突然之間,錢程對秘書也不是那麼敵視了,男人嘛,自己的秘書不是也跟自己……
“爸,據我所知,今天許多圈內人都去捧了懷古的場,像一些老專家,還有一些資深藏家,跟咱們富比都有過合作的關係。”錢程小心翼翼的說道,暫時把小媽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我不怪他們,畢竟懷古的春季拍賣在封殺之前就已經打響,這一點咱們不能強人所難。”錢大富說道,儘管他很想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但是他臉上不曾散去的陰雲還是出賣了他。
言不由衷!
“我只是擔心這些人的立場會不會因為今天這場拍賣會而發生改變,畢竟懷古透過這場拍賣會讓圈內看到了他們的實力,而他們的古玩訂製業務也在這場拍賣會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聽說在今天的拍賣會中,沒當輪到訂製古玩開拍的時候,場面都會變的格外的熱烈,一旦形成氣候,將來必定會有更多人的參與進去,而有了古玩訂製,想要封殺懷古恐怕就……”
“夠了!”錢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錢大富厲聲打斷,臉上更是浮現出可怕的猙獰之色。
錢程渾身一顫,這才是父親的真正面目啊。
錢大富陰沉著臉,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放在副手上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彷彿要把什麼東西捏死。
“你還有臉說?”錢程冷冷的說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為你辦事不利?一件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你還能幹什麼?我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錢程深深的低著頭,去破壞懷古拍賣會的事情,父親本來是要親自去做的,可是他為了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把這個機會搶了過來,還在父親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一定要讓懷古吃個悶虧,成為圈內取笑的物件,可是現如今一切都被他搞砸了,儘管是那個不可靠的老外臨陣脫逃,但他卻無法推卸責任,因為父親向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結果搞砸了,就預示著一切都砸了,連同父親對他的信任。
“爸,是我太大意了。”錢程說道,這個時候承認錯誤,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