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還想活著?美得把他!”劉羽不屑的嘀咕。
江心月聞言便能猜到劉羽吊兒郎當的態度,又氣又急:“你!你混蛋!”
“呵呵……謝謝你心月,讓你擔心了。”劉羽聲音一柔,被紀委帶走,她應該沒少操心。
江心月鼻子一抽。一股委屈湧上來。恨聲道:“不管你了!”說著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劉羽淡笑一聲收起電話。回到局裡,簡單交代一下就直奔永樂。
“劉羽哥,白潔找到了,但有點問題,你過來一下吧,做好心理準備。”唐晨的話,讓劉羽心裡瞬間蒙上一層陰影。
半個小時後,劉羽衝進了永樂。推開門就急吼道:“人呢?在房間裡?”大廳裡只有唐晨和慶漁歌。
慶漁歌眼圈泛紅,撇過頭遞過來兩張照片。
劉羽匆忙接過,只掃一眼,鼻子就酸了。
這是在一個天橋上,人流量比較大,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女子跪在天橋邊,身前擺著一張床單撕下來的大布,用五顏六色的蠟筆寫的字,大意是,她們母女路過首山。錢包丟失,沒路費。懇求好心人施捨。在她身側,還跪著一個十歲的女童,一側放著小書包,臉色憔悴。
再看另一張,是近照,白潔低著頭,臉色顯得蠟黃,嘴唇發乾,眼圈又黑又腫,連面板也變得極為暗淡,素來愛乾淨的她,此刻身上的連衣裙卻髒兮兮的,褲腳還有破損,此刻,更是雙膝跪在地上,在身前擺了一個空文具盒,裡面零零散散十幾個零錢。
白潔,淪落到在街上下跪乞討了?還帶著小魚?
一股深深的自責和酸楚在內心澎湃,自己的女人,居然淪為了乞丐!
“為什麼不帶她回來!”劉羽眼睛紅了,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唐晨嘴巴打了個磕絆,顯然被劉羽的模樣嚇到了:“她……她不跟我的人走,威脅著抱著那小女孩要從橋上跳下去,所以,只能拍個照,讓你先看看,是不是。”
“帶我去。”劉羽深深的吸氣,壓住心臟的顫抖。
慶漁歌鼻頭髮酸:“就等你接白姐回來。”
劉羽點頭,一路狂飆,半個小時的路被壓縮到了十五分鐘,紅燈都闖了好幾個,劉羽車都未停穩便衝了上去,可並沒有白潔和小魚的身影,一抹焦急在心頭瀰漫,驀地,劉羽眼尖,陡然發現另一邊樓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兩手抓著護欄,艱難的,狼狽的,單膝一格一格從臺階上往下跳,其左腳不敢沾地,跳得小心翼翼,非常困難。一側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緊緊跟在她後面。
在路過人群的異樣目中下,女子艱難的往下慢慢跳著,突然,人群爆發性擁擠,不知是誰撞了她一下,正在往下跳的女子一個踉蹌,好懸一個跟頭栽下去,好在抓得及時,可是手中的文具盒卻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幾十個人硬幣砸著清脆的響聲叮叮噹噹滾落臺階。
女子“啊”的失聲喊了一下,艱難蹲下身,一手抓著扶手下的鋼筋,蔥一樣的細指,困難的一個一個的扣起來,手指很快沾滿汙泥,小女孩見狀,乖巧的小跑著下去,從人群裡一個一個彎著腰撿著硬幣。
臺階上人流量巨大,兩人蹲下身,後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就在女子撿一個稍微靠近路中央的硬幣時,上面目不斜視的人,巨大的皮鞋驟然踩了下去,因為身體重心向下的慣性作用,這一踩,力道非常大,白潔的手指呈豎立狀,足以將她的手指踩得折斷。
當白潔發現時,啊的尖叫一聲,卻是來不及抽回手,眼看皮鞋要踩上去,驀地,那皮鞋忽然定在了半空。白潔心有餘悸的抬起頭,露出一個非常抱歉的訕笑,卻驚愕發現,那個人的衣領被人提起來了。
“走路長點眼睛!”劉羽寒聲道,將其推到一邊,看向白潔時,她依然保持著那個一手抓著鋼筋,一手扣溼泥裡的硬幣的姿勢,因為蹲下來之後,左腳難免著地,腳上傳來的劇痛使得其淡淡的眉頭深深皺著。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幾秒鐘後,白潔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單膝站起來,撲向劉羽身上。
劉羽向前一步,不顧周圍行人多,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叔叔?啊!是叔叔!”白小魚抬頭,陡然發現劉羽,憔悴的小臉重換生機,驚喜的逆著人群往上鑽。
劉羽兩個箭步迎上來,替她抵擋住身後的人流:“下去再說。”
慶漁歌已經將車開到這邊,下車後鼻孔發酸的走過來,抱住白潔的頭:“白姐。”
白潔臉色微紅,大白天的被行人注視著,耳根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