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蛀蟲,幹著啄木鳥的義務勞動,你怎麼就不領情呢?反而曝光呂德,準備倒打一耙?
腹誹歸腹誹,央視記者的到來有點奇怪,韓飛明才化解危機,你又蹦出來是什麼意思?而且找上我!難不成是想給我甩幾句狠話?小子,別得意,這次你躲過去了,我們還有下次!至於央視被韓飛明出手給震動,來表示服軟,劉羽卻是不肯信,如果服軟,眼下該找的是省委辦公廳,而不是他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且呂德的事才化解,央視就找到罪魁禍首劉羽,這意味怎麼看怎麼是針鋒相對。
讓馬玲把人帶進來,這是一個女記者,樣貌一般,氣質還行,未語先笑,還沒進門就熱情爽朗的笑著說話:“劉所長,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我叫沈冰,很高興見到你。”
劉羽被她的熱情弄得發懵,你不是來找茬麼?眼下情況,怎麼看怎麼是你來找回場子吧?
莫不清楚狀況,劉羽點了點頭,握了個手:“噢,你好。”劉羽握手的時候發現,沈冰在劉羽抽手的時候,忽然力道大了一分,這讓劉羽更是一頭霧水,一個人握手的力道,有時候會涵蓋別的意思。比如跟人談生意時,可能說話不方便,在離別時,對方有可能會採用一些暗示性的肢體語言,握手就是其中之一,力道比較大。握手時間比較長。可能是他在暗示。很看重這次談話,希望有後續交流。
眼下,這個女記者見面時用上了力,是表示對劉羽的尊重和看重,有表示態度的意思。
“哦,沈記者,請坐。”劉羽給他洗茶,邊笑道:“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央視記者。來到我這個小小派出所有何貴幹?”
沈冰的笑比較有特點,人一笑,整個人彷彿活過來似的,格外的陽光。在劉羽認識的女人中,笑容與眾不同的只有邱水,不笑則已,一笑便有傾國傾城的衝擊感。沈冰顯然也屬於笑美人一類。
“劉所長太謙虛了,你的派出所如果小,就沒有更大的了。”
劉羽眉頭揚了揚,這話裡有暗示。就是不知道她暗示的是什麼,劉羽的派出所乾的大事不少。治理流芳、破獲逼迫婦女賣淫案、抓捕艾滋病殺人案等等,均是數得上的大案。
“呵呵,不是我的派出所,而是大家的派出所,如果沈記者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流芳很願意配合你的工作。”初次見面,且莫不清楚對方目的,寒暄兩句劉羽就直奔主題。
沈冰笑容滿面,心裡卻在想,這個劉所長似乎很小心啊!言辭間透著警惕。
捋順垂落在耳際的一絲秀髮,沈冰收斂笑容,正色道:“劉所長,最近我們央視一個攝製組,攝製了一期侵權為主題的內容,準備在焦點訪談播出。”
劉羽含著笑,瞳孔卻縮了縮,飛鹿也被焦點訪談盯上了?這麼說,央視其實做了兩手準備,一個呂德,一個飛鹿!韓飛明只知道呂德的存在,而不清楚還有這麼一個飛鹿!相較而言,飛鹿更具針對性,要知道韓飛明前不久才為他出過手,若是播出飛鹿,簡直就是直指韓飛明。劉羽心底壓了一塊石頭,想韓飛明幫了他幾次,他不僅沒報答過人家,反而還連累他!央視記者分明是衝他來的,結果卻讓韓飛明背黑鍋。
想到這一點,劉羽心裡不是滋味,他向來不喜歡欠人的人情。
可是,沈冰下一句話,又讓他放下心:“不過,我們攝製組負責人覺得,飛鹿是國企,是引領市場的主流企業,凡事應該抱著慎重態度,適才讓我過來問問,劉所長既然是飛鹿的股東之一,對技術方面應該具有發言權。”
咦?這是幹什麼?莫非是要好處?如果是要好處,那好辦多了,只要不是獅子大張口,該捨棄的還是捨棄,飛鹿的剽竊一旦被公眾播放,不管是不是事實,對銷售的影響幾乎是毀滅性打擊!
“哦,飛鹿啊,我個人認為,飛鹿的技術不存在任何侵權,所有技術都是我們飛鹿自行研發和設計,秉承獨創技術,是我們飛鹿的原則。”劉羽擲地有聲的發話,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我可以介紹飛鹿的總經理,何總你認識,他了解得遠比我詳細,相信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覆。”這就是要賽好處給人家。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沈冰笑著擺擺手:“不,不,我相信劉所長,既然劉所長做擔保,那就算了,我們攝製組也願意相信我們中國的企業。”
劉羽目光閃了閃,摸出一打錢,大約千把塊塞給對方,沈冰笑著推辭,可話到嘴邊就頓住,無奈的收下。
見她肯拿錢,劉羽才鬆口氣,他們的確是放棄對飛鹿的報道了,否則,這錢,她不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