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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笑,我真沒有非分之想,你想多了……
見劉羽不說話,反而笑了,韓飛明一怔,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過於露痕跡了,語氣稍稍柔和:“怎麼,擔心介紹的不合心意?”
“不是……”劉羽心裡默嘆口氣,勉勵一笑:“我有婚約,也許,很快就結婚吧。”
韓笑笑聞言,側過腦袋,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柔順的頭髮垂落下來,擋住了眼眸中的神色,看不清她這一刻的表情,只是,愛笑的嘴角邊,再無笑容……
韓飛明放下心:“那就好,終生大事需謹慎。”
劉羽若有深意的點頭:“是啊,謹慎。”
或許感覺話題過於沉重,韓飛明話題一轉:“北化那邊,工作都交代好了?”這話既然說出口,劉羽要走在即了。
“嗯,都好了,那裡,已經不需要我。”劉羽點頭道,語氣稍稍振奮一點。
“下階段要用心沉澱,把此前兩年的經歷融會貫通,多多領悟,對你有好處。”
劉羽道:“好,我知道。”
大抵是覺得剛才一番談話,多少挫傷了劉羽,想提點他一下。韓飛明無聲吸了三口煙,白色的煙雲,從嘴角瀰漫而出,遮住了他的面龐,顯得有些高深:“為官,要著眼大局,區域性服從整體,只盯著眼前,短暫的改變,左右不了大局,而且,還可能成為整體統一的障礙。”
他的話,劉羽聽得懂,是說他劉羽此前所作所為,許多事都強調眼前,解決掉了眼前問題,其實,於大局無用,乃至有害,最典型的便是扯出一批貪官汙吏。花心思揪出他們,其實用處不大,畢竟會湧上來一批新的官吏,在這個位置,他們很快會染成前任的顏色。如果韓飛明像劉羽一樣,致力於打擊**,他什麼事都幹不了,**這東西,不可能打絕。
他的話是站在一個很高的高度總結出來的經驗,非常有道理,可劉羽也有自己的看法:“區域性服從大體,可如果,大體都缺乏正確性呢?區域性是否還要服從?”
韓飛明眼光陡然一凌:“這話,說一次就夠了。”劉羽這話,充滿了叛逆性,也充滿了批判性,往小處說,是對一個小組織的否定,往大處說是對整個國家的否定!
“要相信組織,相信黨,你要記住,你所作所為,都是服務於組織,服務於大局,與這點相違背,就有問題,要開始審視自己了。”韓飛明說道。
劉羽默然無語,相信組織麼?相信大局麼?
可,摸著石頭過河的年代,組織就一定是對的?大局方向就一定正確?哪怕,他們這些組成部分的小角色,明知大方向不對,也要盲目的相信和跟隨?
韓飛明的思維模式,大概這就是權力集中制下的典型體現吧,不容許分歧。也不容許反抗。不要存異議。只要悶著頭跟隨上級走就對了。
與韓飛明的一番談話,最終以劉羽的沉默結束。
雖然,劉羽沒挑明,韓飛明沒有再問,可兩人心知肚明,他們之間的理念,存在了分歧。韓飛明代表的是傳統權力集團意識,而劉羽。則是一個新的弱小的,充滿叛逆和不確定性的意識。
不歡而散的談話,結束在燦爛的煙花當中。
劉羽離去,韓飛明回頭,望著劉羽徐徐走進陰暗的甬道的背影,忽然有種劉羽要孤身一人永遠離開的錯覺。
怔怔望著劉羽消失在陰影裡,韓飛明輕聲的呢喃:“他,不適合做官吶……就像年輕時的我,和我們那個年代的人。。。。。。”
回到東林,劉羽有點壓抑。先給朱莉莎和希拉里打了個電話,囑咐把簽名照片的事辦妥。然後取出一瓶紅酒,獨自喝起來。
大概喝了半個小時,稍稍有點酒意,吳家姐妹回來了,蘇玲瓏則沒有。
“咦,姐夫,你一個人喝酒?”小筠夢眼珠不動聲色的轉了轉,眼眸裡泛著一抹異色的光芒。
“哦,小筠夢,回來了嗎?玲瓏呢?”劉羽沉悶的問道。
小筠夢盯著酒瓶,若有所思起來,半晌才慌忙回答:“哦哦,前天逛街,玲瓏姐不是看重了一款香水嗎?剛才店方通知她去拿貨,我先把她東西送回房裡。”
劉羽點頭:“哦,放在床上吧。”
小筠夢把東西一哈啦丟在床上,氣喘吁吁的拍拍微微發酸的手臂,眼睛裡卻閃著奇異的神色:“姐夫……我陪你喝吧?別小看我喔,我可是很能喝的。”
“呵呵,有心了,少喝點。”劉羽從酒櫃上摸出一隻高腳杯,倒了小半杯。
小筠夢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