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柔的淑女,鮮少有情緒上的起伏,更不曾與人爭執結怨。
阿比斯的反應可就截然不同。
它饒富興味的凝睇義憤填膺的索天澄,替布萊克說起了公道話來:
“丫頭,你怕是誤會公爵了。”
“誤會?他百般欺負我叫誤會?”索天澄埋怨地淚瞪阿比斯。
她無法接受一向偏袒她的阿比斯這會兒居然幫起那個可惡的男人。
阿比斯自然瞭解索天澄的不是滋味,但它依然不受影響的暢言:
“公爵的作法或許強硬了些,但他迫你袒露吻痕絕非想令你當眾難堪,而是在宣示主權所有,好讓其他王公貴族不敢打你的主意。”
“那又如何?他不過是在向眾人宣告我是他的禁臠,不許別人分享的玩物罷了,難不成我該為此對他感激涕零?”索天澄一想到自己在布萊克心中的定位是如此不堪,便不由得委屈怨懟。
“你錯了,丫頭。在地獄冥府之中,人類亡魂可說是地位最卑賤的層級,任何地獄貴族都可以隨心所欲的加以蹂躪凌辱。像你這般人間絕色,更是地獄貴族們最愛糟蹋的獵物。若非公爵當眾宣示你屬於他,只怕此刻你已淪為那些貴族們爭相糟蹋蹂躪的玩物了。”阿比斯說的全是實情。
“你胡說,布萊克才沒那麼好心呢!”索天澄是聽得有些動容,但一想到布萊克那位豔冠群芳的準未婚妻,她便又拒絕接受阿比斯所說的事實。
妮可也忍不住好言相勸:
“小姐,這一切都是真的。我親見目睹不少人類美女慘遭凌辱玩弄,包括公爵的人類新娘也不在少數……”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索天澄捂住雙耳吼嚷。
她才不要上那個可惡男人的當!
阿比斯極能理解索天澄的反應,它輕拍索天澄倔強的肩頭,好聲好氣的安撫她:
“好了,丫頭,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你再氣再恨也改變不了已發生的事,不如好好休息一番。我有些公事得去處理,待我處理完畢回來就帶你四處瞧瞧去,如何?”
“真的?”索天澄聞言總算破涕為笑。
“好好休息,乖!”阿比斯愈來愈有為人父的感覺了。
交待妮可好生侍候索天澄之後,阿比斯便自水雲軒消失,處理公事去矣。
妮可幫索天澄梳洗時,在一旁玩耍的小貓咪妮妮突然跑到外頭去。
“妮妮,你要去哪兒?快回來,妮妮!”
索天澄怕妮妮四處亂闖遭遇危險,尾隨追了出去。
“小姐,等我。”妮可不放心主子也匆匆跟上。
“妮妮,等我,你究竟要去哪裡?”索天澄氣喘吁吁的緊追不捨。
妮妮卻一個勁兒地直向前奔,索天澄只好捨命陪君子的追到底。
追著追著,索天澄赫然發現妮妮正奔向一處斷崖,而且沒有停下的跡象。
索天澄心生不妙,使勁飛撲上前,想在妮妮墜崖前捉住它。
然,當她接近斷崖時,背後突地襲來一股莫大的推力,硬是將她推下斷崖──
“啊──”
“小姐──”
第七章
玄冰宮難得一片喜氣。
“此事當真?”聽完銀冰的稟報,玄冰心裡痛快不已。
“是。”銀冰感染主子的喜悅,更加激昂的肯定:“銀冰是親眼見那個卑賤的人類女子墜落‘萬惡谷’才回來向小姐稟報的。”
不用說,銀冰就是推索天澄落崖的主謀。
“這麼說來,那女人必死無疑了?”玄冰唇邊逸洩殘酷的冷笑。
“沒錯,小姐。”
她們主僕之所以如此肯定索天澄必死無疑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索天澄跌落的“萬惡谷”谷底囚禁著地獄裡最恐怖殘暴的邪獸,凡是趺落谷底者—必成為它的腹中佳餚。
妮可冒著被嚴懲的危險,哭喊著硬闖布萊克的禁地。
“公爵,公爵,求求您救救小姐,小姐失足跌落‘萬惡谷’了,公爵……”
她驚天動地的哀嚎把布萊克和阿比斯全引了出來。
“那丫頭跌落萬惡谷!?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阿比斯焦急的追問,下一秒已十萬火急的趕往萬惡谷。
布萊克比阿比斯更早一步前去,心底懊惱至極的不斷低咒:
該死!萬惡谷囚禁的可是地獄有始以來最殘忍恐怖的邪獸,兩百年前,他和路西華、阿比斯聯手出擊,費了許多心力才將它制伏囚